“主子,秋日天涼,小主子受不住的!”虹雲大著膽子上前阻攔,哭求,“主子,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求您三思啊!”
馬佳·吉萘哭道:“還能有什麼辦法?”
“若我不這麼做,三阿哥去了那裡,不定會被怎麼慢待,他還這樣小,怎麼經得住?”
“主子,可萬一小主子,您可怎麼活?”
馬佳·吉萘想到胤祉之前生的幾個孩子,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可我能怎麼辦?”
她雙眼無神看向窗外,喃喃:“我能怎麼辦?”
天終於完全黑了下來,玉錄玳披上鬥篷,親自提著個精巧的宮燈,領著司琴三人在院子裡散步閑談。
偶爾有宮人出來,趙冬鵲便會以打擾玉錄玳興致為由將人揮退,如此幾次下來,便無人再敢出來。
夜色又深了些,玉錄玳低聲說道:“開始吧。”腳步不停,仍在院子裡遊走。
吳秋杏漸漸脫離隊伍,拿著小鏟子,藉著宮燈微弱的光開始刨地。
“按著計劃,明日內務府會送幾個宮人過來填補空缺。”玉錄玳邊走邊思量,“趙嬤嬤,你明日一早就去內務府,就說本宮說的,要你親自去挑選人手。”
“主子是怕有人會塞釘子進來?”司琴和趙冬鵲對視一眼,說道。
玉錄玳點頭,看了眼吭哧吭哧挖地的吳秋杏,不太高興地說道:“才剛搬進來呢,就有人給咱們下了暗手,本宮不信補缺的宮人,她們會不插手。”
說起這個,司琴就有些後怕:“那會兒皇上忽然出聲,奴婢真真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誰說不是呢。”玉錄玳感慨,“這日子也沒個消停的時候。”
“主子,有了!”吳秋杏放下鏟子,用手扒開碎土,露出埋在裡面的包袱。
玉錄玳忙說道:“去正殿。”說罷,忍著過去檢視的沖動,快步往正殿走去。
吳秋杏將小包裹抱在懷裡,快步跟了上去。
正殿的大門被關上,隔絕了外頭的黑暗。
吳秋杏開啟包裹,裡頭竟是一個插著針的布偶!
她手一鬆,布偶掉在了地上。
“厭勝之術!”趙冬鵲用力捂住嘴,才將驚呼嚥下。
“主子!”司琴瞬間白了臉。
“別怕!”玉錄玳出聲安撫眾人,“好在吳嬤嬤警醒,咱們把這東西挖出來了,沒事的。”
見她們仍是驚魂未定的模樣,玉錄玳又說道:“便是咱們沒發現,本宮也絕不會讓人得逞的。”
“主子,您怕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吳秋杏回過神,撿起布偶,心有餘悸說道,“這東西在您的永壽宮裡發現,便是之後證明瞭您的清白,皇上也會對您,對永壽宮心存芥蒂。”
那個t時候,永壽宮就成了冷宮,玉錄玳怕是再無翻身之日了。
“是啊,這背後之人居心之毒,簡直駭人聽聞!”趙冬鵲附和。
聞言,玉錄玳的眉頭皺了起來。
是了,她忘了,這個時代的人,尤其宮中之人對這種邪術是極為避諱的。
若她被陷害成功,別說她的命了,整個永壽宮所有宮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對了,還有她那個敵我難辨的家族,也必然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