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卓灼看向一旁的綠植,說:“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你今天對她的態度和之前的都不一樣,你現在好像有點兒厭煩她。”
傅謙說:“親人之間感到厭煩是很正常的,尤其是她,現在就是一個大號熊熊孩子。而且比之前變本加厲,至少以前我沒有見她打人尖叫的。”
卿卓灼若有所思,說:“但是她以前肯定打過人,而且打的應該是那些傭人。只不過他們不敢跟你說罷了,你對她的縱容讓其他人都以為你完全失了公道,所以他們也不可能向你告狀。”
“是,沒錯,經過今天這件事,我也決定以後要對她嚴加管教了。”
傅抱石用手摸了摸她的臉,目光中有心疼和不忍,說:“是我失誤了,我明知道她不喜歡你,我還把你帶到家裡來,還讓你跟她單獨相處,你這身上的傷沒好,現在又添了幾處。”
“算了,反正我也已經還手了,就不氣了。”
卿卓灼無所謂地說。
“對了,你最近好像很少提起我們家的陪葬物的事情。”
傅謙垂下眸子,說:“我突然感覺它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啊?”
卿卓灼瞠目,感到不妙。
傅謙要是覺得陪葬物不重要了,那還會和她合作嗎?
“所以,你現在和我合作是為了我家公司的股份嗎?”
“啊?”
傅抱石奇怪地看著她,臉上展現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說:“我知道你摳門,不會給我的,我不會覬覦你的錢的,你放心。”
卿卓灼抬頭,不服氣地說:“誰摳門了?我這不是問問嗎?那世界上哪那麼多活雷鋒,願意無償幫助我呀?”
傅抱石目光真摯,眼裡有星星,說:“也不算無償。我相信你的公司,在未來的你的管理下會變得越來越好。那麼我和你聯姻也不算是一點好處都沒有,我就算不跟你結婚,我也總得找個人結婚吧!也沒有其他合適的人選。”
卿卓灼奇怪地看著他,心想:他該不會也是重生來的,或者換了一個靈魂吧?這還是以前那個錙銖必較,目的性很強的傅抱石嗎?
“我覺得你現在變了。”
“哦?”
傅抱石好看的濃眉豎起,一臉疑惑。
“變得溫和了。”
卿卓灼點評道。
“嗯,謝謝誇獎。”
傅抱石沒過大腦,忽然來了一句:“那離成為你的丈夫,還有多遠?”
卿卓灼聽到這話的驚恐程度不亞於有人往她懷裡丟了個炸彈。
她後退兩步,眼睛瞪圓了說:“原來你幫我那麼多是因為喜歡我呀!”
傅謙瞬間面紅耳赤,恨不得扇那個說話不過大腦的自己兩巴掌。他轉過頭去,說:“才沒有。”
“那你問我這個問題幹什麼?”
卿卓灼老奸巨猾道。
“隨便問的。”
卿卓灼走到他那邊,看到他紅到耳朵根的臉,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那樣,說:“既然是隨便問的,那你臉紅了幹什麼?”
傅抱石又轉過去,無奈之下,他只好說:“我喜歡你什麼呀?喜歡你乳臭未乾,喜歡你高中沒畢業,喜歡你錢少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