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寄生蟲和被寄生者的關係,各取所需。
而現在,很明顯,他不需要了。
發現這個事實的他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氣,他不知道,自己的轉變是好事,還是壞事。
和妹妹形成寄生關係,又怎麼樣?
至少,妹妹是永遠無法離開他,也不會背叛他的人。
但是,和卿卓灼呢?
一個人有了愛的人,就是有了軟肋。
傅謙心亂如麻,但故作冷靜道:“你給卿卓灼道歉。”
“我不道歉。”
“我不需要她道歉!”
卿卓灼和傅沂歌異口同聲地說。
傅沂歌一愣,鄙夷道:“怎麼?又想在我哥面前裝好人?”
“裝好人?”
卿卓灼撇撇嘴,用足渾身的勁,輪圓了胳膊,給了傅沂歌兩個清脆的耳光。
“我的意思是我不需要你道歉,我打回來就可以了。”
傅沂歌目瞪口呆,她從來沒有被外人打過臉。
莫大的恥辱和委屈讓她再次失去理智,她幾乎快從輪椅上躍起來,撲向卿卓灼。
而這一次,傅謙及時擋在了卿卓灼面前。
他黑著臉把她推回輪椅上,用一種可怕的,她從來沒聽過的聲音,說:“你夠了!傅沂歌!你越來越沒有教養了!”
“傅謙,你是我哥!你怎麼可以向著外人?看著我被她欺負?”
傅沂歌歇斯底里道。
傅謙拉著卿卓灼的手,說:“分明是你先動手打人的!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欺負別人不會被回擊?”
傅沂歌無言以對,只覺得世界都塌了。她流著淚,仰著脖子,發出了持續的尖叫聲。
卿卓灼被震得耳朵都麻了,渾身起雞皮疙瘩。
傅謙幫她堵上耳朵,對一旁的傭人說:“別管她叫不叫。在她願意道歉之前,不許給她吃的。以後也不許喂她,她不吃,就餓著。不要打電話給我!”
他看到了一旁一臉不服的趙毅,說:“還有你,下去領家法,二十棍。扣一個月工資。”
其他傭人聽到趙毅被罰,都擔心自己。
傅謙掃視了眾人一番,說:“今天你們也看到了,不尊重未來少夫人的下場。我現在宣佈,在這個家,除了先生太太,就是少夫人地位最高。以後,你們必須聽她的!”
傭人們趕緊點頭,紛紛說:“是,少爺,我們以後都聽少夫人的。”
傅抱石主動拉著卿卓灼,說:“我們走。”
兩人出了傅家,卿卓灼轉頭看著他,說:“你非得要那樣做嗎?”
傅謙冷著一張臉,說:“你什麼意思?”
卿卓灼咬了咬下唇,說:“你之前說你和你妹妹是寄生關係,那你現在為了我一個外人和她鬧翻了,不會影響你之後的情緒嗎?”
傅謙納悶,說:“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幫著她來欺負你這個外人,阻止你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