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雖應邀來參加荔枝宴,但本官與大樓主只是民與官的關係,並無私交,若你真有冤屈,大可與本官說來聽聽,本官定會秉公處理。”官老爺義正言辭。
“真的?”男人將信將疑。
官老爺從樓梯緩緩下來,正言道:“那是自然,本官乃父母官,便是為百姓伸張正義,平反冤屈的,你儘管說來。”
“但道明冤屈之前,你要先將大樓主放了。”官老爺苦口婆心的勸說。
男人被官老爺說的內心產生了動搖,他本是抱著必死決心來跟衛允晴同歸於盡的,如今能有一線生機,誰還想死呢!
安予諾抓住了他動搖這一瞬的破綻,如鬼魅般閃身上前。
隨著男人痛苦哀嚎了一聲,手腕應了他的慘叫被安予諾卸了,尖刀落地。
勒住衛允晴的手臂也沒有什麼好下場,整條手臂被安予諾掐鉗住,一百八十度旋轉,骨頭“咯噠”一聲後,無力的垂了下去。
衛允晴重心不穩,身子搖搖欲墜,安予諾長臂一撈,將她圈在懷中,還不忘回身給男人一腳,將他狠狠踹飛了出去。
男人的身子重重砸在了樓梯側面,“砰”的一聲後,緩緩滑落。
官差們見狀迅速上去拿人,可還是比刑忝的手下慢了一步,男人已經被刑忝的手下控制起來。
“小晴,你怎麼樣?”安予諾輕輕拍著她臉,試圖喚醒昏迷邊緣衛允晴。
“額……”
衛允晴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只能發出一點類似嘶啞的聲音,根本說不出話來。
聽不清外界的聲音,耳中的世界彷彿靜了音。
眼前只有一個模糊的人影在晃,也看不清是誰,只覺得他身上有自己熟悉的安全感,讓人很是依賴。
她緩緩閉上眼睛,意識逐漸抽離,黑暗降臨前她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窩在安全的避風港中。
身子在安予諾懷中滑落,幸好被他及時橫抱住,脖子上青紫色的勒痕讓他難掩身上的蕭殺之氣。
“這事兒,沒完!”
安予諾怒瞪了被擒住的男人一眼,恨不得當場將他殺了,彷彿剛才勸說男人束手就擒時說的“絕不追究”不是出自同一張嘴。
沈彥池接到南赤說衛允晴有危險的訊息後立即趕來,卻還是來遲了一步,只見安予諾一身戾氣的抱著衛允晴離開。
刑忝意味深長的瞥了官老爺一眼,悄聲道:“老闆不在,此事不宜拖太久。”
官老爺竟覺得有一絲僥倖,暗自鬆了一口氣。
他覺得此事夜長夢多,若是拖到那人回來還沒處理乾淨,他怕是也要吃不完兜著走,“放心,本官自由分寸。”
官老爺怎麼說都個官,但在刑忝這個草民面前,總覺得自己低了一等,但不管他怎麼擺官威,氣勢上依舊輸人家一大截。
“看來今日的荔枝宴要提前結束了,人,我會替官老爺送回衙門的。”
言罷,刑忝便讓手下押著男人離開。
官老爺很想大喊一句“欺人太甚”,但還是隱忍下來。
當即勒令天權樓停業,派官差取證調查,只等男人被刑忝送回來收監,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