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允晴不由的回頭望向衙門外,電視劇裡演的升堂不都有好多群演麼,為什麼他們升堂連只蒼蠅都沒有?
官老爺問:“堂下原告何人,自報家門。”
其實他都知道,只是想多問一遍給衛允晴他們聽的。
一個老婦期期艾艾道:“老、老婦乃李磊之母,李唐氏。”
李唐氏身邊跪著一箇中年男人,男人懶散道:“小人乃李磊的哥哥,李放。”
官老爺問:“李唐氏,李放,你們以何由狀告何人?”
李唐氏和李放是見過衛允晴的,就在他們送李磊到天樞樓做工的那天,衛允晴覺得李磊身形瘦小,看起來病懨懨的不想錄用,還是李唐氏和李放死纏爛打才讓衛允晴收下了他。
如今見到這兩個人,衛允晴一下子變想起了當時的場景,暗中誇自己慧眼如炬,當初就看出了李磊有問題,但卻不夠明智和果決。
當時被他們母子兩個磨得沒有耐性,便錄用了李磊,如今出了麻煩,都怪自己不夠謹慎和堅定。
李唐氏年邁,口齒又不清晰,便由李放陳述,剛開口便帶著哭腔:“大人,您一定要給我們李家做主啊!”
官老爺最煩這種話還沒說清楚就開始哭的,驚堂木“啪”的一聲,驚斷了李放的哭聲。
“好好道來,若是說不清楚便治你個擾亂公堂之罪!”
李放立即收斂了哭聲,但表情極度哀傷道:“家母常年纏綿病榻,幼弟從小患有心疾,藥費昂貴,家中拮据,累我幼弟未及弱冠,還要拖著殘病的身子出去做工貼補家用。”
“聽聞在玄暉七星樓做工輕鬆工錢又給得高,故我幼弟動了心思進了天樞樓做送外賣的夥計,當初我們和母親並不知天樞樓會如此辛勞,幼弟怕我們擔憂也從不在我們面前說累。”
“誰料天樞樓竟如此狠心虐待一個身有心疾之人,酷暑之日讓他出門送甚的外賣,導致我幼弟中暑昏迷至人跡罕至處,誘發心疾,救治無效而亡。”
“我李家狀告天樞樓草菅人命,明知我幼弟有心疾還故意派重活給他,導致他喪命,我們要求不高,天樞樓賠償我們十萬兩就算一筆勾銷,如若不然我便告到他們關門歇業!”
李放大放厥詞的要了十萬賠償款,在他眼中他幼弟的命就值十萬兩,對於他們這種家庭而言,十萬兩生活十輩子都富餘。
官老爺嘴角抽了抽:真是獅子大開口,他弟弟難不成是金子做的?
聽完李放的陳述,衛允晴不怒反笑:“你說你弟弟李磊從小患有心疾?”
“你不要說你不知道啊,我跟我娘可是親自送幼弟去的天樞樓,親自交到了你手上,親口叮囑過你我幼弟有心疾,不能幹太重太累的活兒!”李放言辭鑿鑿。
衛允晴不屑一顧:“我還真不知此事,別說你幼弟有心疾我不知曉,就連李磊是誰,在今日之前我都不知曉。”
“大人莫要聽她胡言啊!”李放叩首大喊。
“我可是個生意人,又不是傻的,既然知道你弟弟有心疾我為何還會僱傭他,難不成我天樞樓已經富裕到養得起閒人了?”衛允晴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