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樓的事,讓元蘅跟路澄言鬧的很僵,之前因宋芸婷,兩人已經有了些許隔閡,此次再次激化,兩人大有老死不行往來之勢。
每日在天樞樓的晚飯,元蘅都沒有參加,路澄言表面吃的津津有味,可心裡憋著一股子氣沒地方撒,只能化氣憤為食量。
“言言,元元怎麼沒來吃飯?”衛允晴顯然是明知故問。
路澄言塞進嘴裡這塊肉頓時覺得不香了,嘴裡含糊不清道:“他愛吃不吃,關我什麼事!”
沈彥池對玉衡樓的事聽說了一點,他沒在現場不好對此事多加評判誰對誰錯,但路澄言的態度他極為不滿。
“你們兩個的關係是不是最好了麼,你去勸勸他來吃飯,你們現在都是長身體的時候,不吃飯怎麼行!”衛允晴坐到路澄言身邊勸解。
路澄言將碗摔在桌子上,對她惡言相向:“晴姐姐不是站在我這邊的麼,怎麼現在又讓我去向小元低頭!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言罷,他的飯也不吃了,怒氣衝衝的跑了出去。
飯桌上剩下三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一副人是被她氣走了的模樣,盯的她發毛,她微顫著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躲避了他們三個的眼神問道:“你們看我做什麼?”
“一般這個時候你應該炸毛了,今天怎麼這麼正常?”安予諾吃好了,放下碗筷,優雅的用餐布擦乾嘴角沾到的一抹油花。
衛允晴嚥了咽口水,絞著手指,眼睛有些泛紅,委屈道:“今日玉衡樓的事我可能真的處理的不夠好,讓言言和元元之間產生了矛盾,可當時我只想盡快解決這個問題,不論是元元還是言言,當時我都必須站一邊做個決斷。”
她挽上身邊沈彥池的手臂,淚眼盈盈道:“池池,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沈彥池欣喜她的主動靠近,微微抿起唇角,可剛對上她那雙眸子時,又覺得陌生,她的臉上彷彿蒙上了一層水霧,讓他看不透。
他討厭這樣的陌生感,微微擰著眉,將衛允晴的手從自己手臂上剝離,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盯著衛允晴的臉看,想將那層水霧撥開,卻怎麼都看不透。
“池池?”衛允晴不知他為何突然疏離自己,那雙考究的眼睛也黏在她臉上,讓她甚是煩躁。
戌時一到,衛允晴瞳孔微顫,屁股立馬離開了凳子,道了一聲:“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我先回了。”
她幾乎是跑著離開了天樞樓,迴天璇樓的路上都是一路捂著臉,張小二見她這般還以為是被安樓主欺負的狠了,哭著跑回天璇樓的呢!
張小二來收拾他們餐桌時,餐桌上還剩兩位大佬,天權樓晚上有賽事,所以韓雲昊澤吃完便先走了。
“剛剛大樓主怎麼哭著跑走了?”見他們都吃完了,張小二開始收拾桌子,還是多嘴問了一句。
兩人同時蹙起了眉,是沈彥池先開了口:“你說她哭了?”
張小二心裡咯噔一聲,總覺得自己又多嘴說錯了話,只能硬著頭皮回答:“捂捂著臉跑回天璇樓,難道不是哭了?”
“為什麼會哭?”沈彥池弄不明白,明明自己剛剛一句話都沒說,她是不會因為自己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而哭泣的,那是因為玉衡樓的事自責而哭泣?
反思後,他又覺得衛允晴不是那麼愛哭又懦弱的人,此事怎麼想都覺得有哪裡不對。
安予諾起身無視沈彥池,大步邁出天樞樓,回了天璇樓。
見她晚餐沒吃什麼東西,安予諾在廚房拿了一盤點心,正端著點心站在她房門口,猶豫半天一直沒敲響她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