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允晴不知自己是怎麼在極度恐慌下睡著的,醒來便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原來的那間牢房了,而是在一間明亮的大房中,自己的四肢和脖子依舊被鎖釦和鐵鏈拴著,只是被栓在了一張柔軟的大床上。
“咯咯咯咯……”
耳邊忽然傳來一陣磨牙切齒的笑聲,她扭頭一看,竟是一個被挖了眼拔了舌種在罈子裡的人彘。
“啊!”
噩夢空間這個懲罰副本真是名副其實,處處都如噩夢,讓衛允晴魂不附體。
她緊緊閉上眼睛將自己的頭擺正,不去理會一直她耳旁磨牙的人彘,她流著眼淚不斷在床上掙扎著,已經被洗的白淨的身子很快便被鐵鏈磨破了皮,滲了血。
“咯噠。”是被鎖被開啟的聲音。
衛允晴立即停止掙扎,偽裝自己還在昏睡的模樣,只聽有兩個人的腳步聲走進了房間。
“呵呵……咳咳咳……”嘶啞且陰森的又笑又咳嗽,衛允晴只能聯想到那個黑袍男人,咳嗽完便聽他跟另外一個人說話:“主人,您逃走的未婚妻已經給您抓回來了,請您慢慢享用!”
聽到此話,昨夜隔壁牢房瘋女人那幅慘相立刻浮現在她眼前,她不想也變成那樣,身上毛孔都緊張的閉塞起來,眼淚止不住的流。
“下去吧,將房裡這些噁心的東西也都帶下去!”
聽到另一個人的聲音,衛允晴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會是他來救自己了麼?
“這……”黑袍男人猶豫了片刻,猩紅的眼底滿是陰霾,他指了指房間裡的幾個人彘問道:“主人,這不是您最喜歡的玩具麼,確定都撤走?”
“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我的命令你都敢質疑?”
寒氣冷冽且狠厲森然的語氣讓黑袍男人不敢再反駁,讓人把房裡的人彘都搬了出去,而自己卻還在房裡遲遲不走。
“你還想留在這裡伺候?”一個冷漠決然的眼神讓黑袍心裡不由一顫,乖乖的退了出去,握在門把上乾枯的手捏的有些發白。
聽到房門被關上的聲音,衛允晴心裡沒來由的多了一份安心,她不確定來人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所以也沒貿然睜開眼睛,想著靜觀其變。
房門被反鎖,房間的燭火也被熄滅,衛允晴微微眯起一條眼縫,月光斜照在木質的地板上,地板上頎長的黑影一步步向床邊靠近,衛允晴緊緊閉上了眼,心裡悄悄打起了鼓。
身旁的床凹陷下去,黑影躺上了床,她能感覺到那人正在審視自己,撥出的熱氣灑在她的臉上,她不禁捏緊了手中攥著的裙襬。
“蠢丫頭,還真的是你啊!”安予諾用指尖挑了挑她的下巴戲謔道。
真的是他!衛允晴比任何時刻都感激自己進副本時拉安予諾下水的決定。
與衛允晴分開後,安予諾便在原地打了個盹,本想睡醒了夢也該醒了,誰料他一睜眼自己身邊就多了許多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東西,期初他也驚恐萬分,但確定他們都是有實體的後,便冷靜了很多。
這些東西稱他為主人,都聽他的命令,從他們口中得知,他是建設索麗科療養院的出資人,為了滿足自己的一些特殊癖好,將一些有瘋病無歸屬的人以慈善的名義接到療養院中治療修養,實則是讓他們在這裡遭受非人的待遇來滿足自己。
人設雖然很垃圾,但這是自己的夢,安予諾便也欣然接受了,隨著這群東西回了索麗科療養院。
他剛回來黑袍人便帶著好訊息前來,說自己的出逃的未婚妻被抓了回來,已經送到房間,他出於好奇便想跟著去看看,心中隱約覺得這個未婚妻便是在夢中消失的衛允晴。
果不其然,此刻證實了他的想法,且很佩服做的這個夢,處處真實不說,設定還賊刺激。
“嗚嗚……”衛允晴眨巴著淚眼啜泣:“阿諾,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