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抒月一邊切著黃瓜,一邊接著白一龍的話說到:
“歲雄現在越來越沒譜了,養什麼不能養?非要別出心裁養孔雀。你們是沒聽見,那幾只孔雀一到晚上叫起來,聲音怪怪的,而且又響,我都擔心物業會來干涉呢。”
“人家買了大別墅,立馬忙著裝修,期待早日搬進去住,我們幾個倒好,人還沒享受,還先當起動物保姆。”
白歲雄:“孔雀象徵吉祥,先讓這幾隻吉祥鳥給我們的大房子招攬吉祥喜慶,等我們四姐弟都發財了,以後每家分一隻,牽回你們自家大獨棟。”
客廳裡,白抒平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對著白抒凡說到:“我們家的最強潛力股今天怎麼一語不發?妹夫呢?下班都很久了,怎麼還沒到?”
白抒凡正忙著在微信群裡和同學們聊天,頭也不抬回了一句:“剛問過,今晚他們公司要給離職的林總設宴餞行,不過來了。”
“對了老二,你們家的公主比我們家茂強哥小一歲,大學畢業,也都參加工作了,一個事業單位,一個國企,兩個孩子全都才貌雙全,我們何不喜結親家?親上加親啊。”說話間,白抒平用手拍了拍抒凡的大腿。
“近親,近親啊,我的大姐,你老糊塗了吧。”白抒凡放下手機,用滿臉的莫名其妙和不可理喻看著大姐。
白抒平:“你和我是千真萬確的親姐妹,妹夫和他前妻也千真萬確跟我們家沒有血緣關係呀。”
“對呀,二姐,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看大姐的提議挺有道理。”廚房裡傳出了白抒月的聲音。
白抒凡揚起頭,頑皮嫵媚地眨眨眼:“這事情我怎麼沒想到呢?這種撮合,客觀上來說,的確沒問題,可是,傳出去不是讓外人覺得挺滑稽可笑嗎?”
白抒月從廚房走出來:“這有什麼,以前未婚先孕或者未婚生子是件多麼難堪的醜事,可如今呢?鄉下人為了避開計劃生育政策,大家都是小孩生了一大堆以後才正式登記結婚。”
白抒平:“是啊,如今參加婚禮,經常遇上兩、三個孩子共同見證爸媽婚禮的。大家觀念都在轉變,一切陳規舊俗都在為實實在在的需要讓路。”
“悖理,大人的思想好曲折、好陰險哦。”白一龍咬著舅舅為他裹好的麵皮烤鴨捲走過來,朝抒平和抒凡誇張地扮了一個鬼臉。
“小屁孩,不愁吃不愁穿,你懂什麼。讓你媽扣你一個月零花錢,看你還會不會衣食無憂不諳世事。”白抒平在白一龍光滑的腦門上輕輕撫摸一下,也朝他扮了一個鬼臉。
白歲雄把片好的滿滿一盤烤鴨肉片端在手上,從廚房走了出來:
“老二,大姐說的,我也覺得有道理。另外,大姐夫現在跟著別人,工程上已經做得風聲水起了,往後投資路子可以往這個方向轉移。”
“股市配資畢竟風險也很大,不能總玩這一招,找個時間收手轉向,你們要是真能結成親家,一家有資質有技術,一家有資本有實力,發展前景一定會更好。”
“抒月說的沒錯,這種肥水豈能外流?來,開吃了,正宗堂食烤鴨,終於大功告成,為了這,澆油,把我手都快酸斷了。”
今晚這場送別宴,孟勻易喝得酩酊大醉。
林斯亮當晚也是放下了酒場中一向的剋制和保守,開懷暢飲,大醉而歸。
一覺醒來的時候,孟勻易看看腕上手錶,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出頭。
他想要翻身下床,身體側轉抬腳又落腳之際,才發覺自己躺的位置並非是在床上,身上裹著酒店客房通用的白色被套,再一看,自己竟然是躺在地上睡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