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爺家裡真了不起,不光有兩座國公府,一個娘娘,還有一個下凡的文曲星。”
“正是如此。我瞧著以後整個京城也沒誰敢得罪爺。”
“哈哈,這話說的對。”青年男子哈哈大笑,狂妄的道,“你妹妹也十二了,不如跟你一起來伺候爺,有你的富貴日子在後頭呢。”
那人慌忙道:“妹妹已經定了婚,還商量好了成親日子,她哪配的上爺呀。”
青年男子冷哼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伺候爺還虧了你們是怎地,我賈芹就是看上她了,趕緊找個忌日送來!”
那人剛想哀求,門卻被人踹開,走進來一個儒雅斯文衣飾不凡的青年,而青年正怒視著衣衫不整的賈芹。
賈芹看到怒氣衝衝的賈瑞,忙從床上下來,諂笑道:“瑞叔怎麼來了?提前說一聲我也好迎接。”
賈瑞並未回答,一腳踹了過去。
賈芹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踹飛,重重砸在牆上,五臟六腑如遭重錘擊打,好似爛成肉醬般痛入骨髓。
胸口憋悶,他一張嘴,還沒透成氣,一股子腥甜便被噴了出來,雪白的牆面頓時開了一簇蔟紅豔豔的梅花。
和賈芹廝混的男女大驚,縮在牆角瑟瑟發抖,面如土色。
“混賬玩意兒,想死說一聲,我一拳就能打爆你的腦袋。頂著國公府、娘娘的名頭做了不少惡吧?瞧我怎麼收拾你!”賈瑞怒道,“垃圾玩意兒,活著除了造糞你還能幹什麼?!”
這一遭純屬意外,賈芹眼前全是星星,全身疼的根本無法思考,更無法明白為何賈瑞會如此對他。
以賈瑞的實力,若不是收著,一腳就能將人踢死。
走到牆邊,將賈芹拎起,來到廳裡,他衝那對男女喊了一聲:“都收拾好過來。”
女的十八九模樣,不是風塵女子。男的不過十一二,還是個孩子。
看到這些,賈瑞能不氣麼?難怪賈珍罵這廝“學人家養小老婆養小子”。瞧瞧把鐵檻寺糟蹋成什麼樣?
“說說你二人是什麼人,怎麼跟賈芹廝混在一起的。”賈瑞看著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的男女道。
男孩磕了個頭,指著癱在地上的賈芹恨恨道:“我叫王泰,在私塾讀了兩年書。家中本有十畝良田,因去年我爹生病,借了賈家的印子錢,誰知利滾利不僅田沒了,他還讓我抵債!”
賈瑞面黑如鐵,感情王熙鳳沒了,一樣會放印子錢。
他點點頭:“出面的都是賈芹?”
男孩道:“還有一位來總管。”
來旺兒?賈瑞一聽,立刻對曾有幾分好感的賈璉不滿起來。
他示意男孩:“還知道什麼,一一道來,我保你沒事,還能治好你爹的病。”
男孩於是將自己看到的聽到的一一說了出來,賈瑞越聽臉越黑,更加認定榮寧二府被抄罪有應得。
“你先一邊等著,處理完這事我再幫你爹治病。”
男孩應了,起身站在賈瑞身後。
“你呢?”賈瑞問女人。
女人眼睛滴溜溜直轉,並不開口,心中卻在暗罵王泰天真,都是一家子,人家憑什麼為你這個外人做主?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