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就很有意思了,老儒生笑眯眯看著秦谷,過了許久才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秦谷才好起身。
師父的先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怎麼滴你和你師父親,你師父和我就不親了。那你就多拜一會,就當讓我老傢伙消消氣了。
秦谷依舊低著頭,惴惴不安的問道:“師父的先生見過莧生了。”
秦谷知道這朝都的一切瞞不過作為聖人的雙眼,就怕是自己夥同沈瑤和胖子將陳欣沂綁到鍾攀的私宅之中也瞞不過面前的這位師父的先生。
老儒生沒好氣的道:“你還好意思說,這師父怎麼做的,徒弟整日擔驚受怕,生怕超過自己師父了。”
秦谷面有赧顏瞬間就如同霜打的茄子悶悶不樂的說道:“總是讓徒弟擔驚受怕自己會超過師父,做先生的是有些心裡過意不去。” 此時終究是秦谷的心結,自己的這個徒弟好像有些太爭氣了,還將沐先生的儒家山水印交給了莧生,更是如虎添翼,本就是文運出生的莧生,心中勵志做山水正神就好似戰場之上絕境之中突有十倍援軍,讓莧生在修行之上勢如破竹,也算是半個沒有瓶頸之人。
然後秦谷只好給了一個眼神給一旁看戲的懷詔。
懷詔翻了個白眼沒理秦谷,心想自己師父的先生,自己不去求情,找我算是怎麼個回事。
秦谷看著氣定神閒的老儒生,只好再次作揖立馬改口:“望師公幫一幫小莧生。”
老儒生才沒好氣的說道:“自家的曾徒孫,都說隔輩親,你捨得我可捨不得,在她熟睡之時,幫她解決了近期的隱患。可是依舊只是將境界壓在了中三境,不然你這做師父的的難免臉上不好看。”
秦谷立馬換了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謝師公。”
好像在炫耀,看吧這就是我徒弟,才多大一點點,境界快的嚇人,可是想到身邊天生劍體的懷詔,又蔫了下拉。
老儒生看著喜形於色的徒孫,眉毛一挑,搞得不是我曾徒孫似的,要不是你這混蛋師父,我曾徒孫境界還有的一拔。
秦谷立刻就將喜色收斂,畢竟在師公面前,不能太過於得意忘形,容易捱罵。
“是師父告訴您的嗎?”秦谷還是很相信師父安排的每一步。
老儒生點了點頭說道:“你師父二十年沒來看我了,驛站的飛劍傳來第一句話就差點讓我歸西。”
沒好氣的丟出一個紙條。
秦谷開啟一看,更是兩眼冒金星。
第一句寫到:“先生近來可安好,你徒孫和你關門弟子拜把子了。”
一句簡單的話,秦谷看到臉色也是難看不已,問道:“沐先生是我小師叔?”
老儒生嗯了一聲。
誰知道秦谷一把抱住師公的大腿,連哭帶鬧:“師公為我做主啊,小師叔搶我徒弟,還厚著臉皮要去了半個師父,這不是亂輩分嘛。”
老儒生嗯的一聲:“此事我知道了,小沐被我趕回了秦武洲。”
秦谷心裡偷笑,以自己這便宜師公的脾氣,沐先生跌境也要少半條命。
“先不說他們,先說說你身上的問題。”老儒生面帶鄭重之色。
秦谷看了看自己說道:“我還好呀,有了懷詔給我的劍十一,應該有更大把握修好長生橋了。”
老儒生說道:“要是那麼簡單就好了,如今劍山上的那位肯定知道你身上這把劍的存在,你還偏偏學了他的劍決,是怕自己暴露不夠快?”
“若不是我幫你遮掩天機,那位現在就會在趕來的路上,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他不會出手,會賠上整座劍山。”
懷詔有些愧疚的看了看秦谷。
秦谷依舊只是微微一笑:“不礙事,若不是你,我這條命都搭進去了。”
懷詔心中才算平靜了一些,可是想到師父會出手,依然內心很糾結,隨後下定決心,諸軍大比之後回去穩住師父。
老儒生寵溺的看了看懷詔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這也是我此次來的目的,徹底的將你的氣息掩蓋,從過去到現在,這樣劍山上的那位不出,便找不到你的蛛絲馬跡。”
秦谷疑惑如何才能掩蓋過去痕跡,是術法還是如同佛教的歸依,切斷過去的聯絡。
懷詔眉頭緊鎖:“是時光長河。”
老儒生點了點頭,默不作聲的將懷詔倒好的茶端起喝了一大口。
懷詔滿臉擔心,被秦谷看出。
老儒生自然也看出了秦谷的擔憂,放下茶杯說道:“除了受一些反噬,無大礙,”
其實懷詔知道這其中的隱秘,可是見老儒生沒有說,也就不好多說什麼,只是眉頭鎖的更緊了些,畢竟你這些年接觸的巔峰修士不多,被同境界的修士察覺到,也很少有人願意出手干預未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