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荇此時感受著裂開的小臂,自己躺在人群中的地上,羞辱充斥著內心,若不是自己也是一位四境武夫,今日已經成了一灘爛泥。
怫然大怒道:“小崽子,你還真敢出來,辱我鍾家弟子,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要把你狗命留下。”
秦谷搖了搖頭微微笑了笑,說道:“現在不是你讓不讓我走的問題。”
抬起了頭,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鍾荇慢慢的道:“而是我不打算讓你走了。”
鍾荇一聽秦谷竟然如傳聞中那般託大,一個四境武夫竟然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慚,要知道自己是道武雙修,還有著六境的練氣境的家底。
鍾荇笑的很放肆:“我的世子殿下,就憑你?真當我的元嬰境是泥巴捏的。”
說罷,鍾荇手中拿起一張書於火籙,腳踩出不同的步罡,只見秦谷周身置於天火之中,星星點點的火從天而降,又是陣法,秦谷在陣中以身法躲避,可是還是會沾上不少的天火,每每沾上身上便會燙出一道疤來。
天火在不斷密集,秦谷將拳意彙集全身,神識高度緊張,只要是陣法,那邊有陣心,地上秦谷在一次一次躲閃之中並未發現,那便在天。
秦谷運轉太古意氣訣,可是無論如何催動都沒有效果,看來這個功法還是靠運氣。
只能以拳罡護體,直奔天際,躍入空中的秦谷才發覺天火全部源自那一張符籙。
鍾荇在陣外笑眯眯的道:“小雜種,你不會真以為自己能破了我這離火陣,乖乖留在陣中慢慢被燒死,我會讓你看著自己如何死,你的魂魄我還要收起來練幡呢。”
秦谷心中也是有些焦急,發覺陣中的天火已經越發的大了,不能再拖,秦谷運轉了幾次拳罡對抗近身的天火,雙臂也被燒的通紅,終於有一股武運在經脈中按照太古意氣訣的流轉方式,秦谷擺開拳架,撼山訣鑿陣勢加上太古意氣訣的疊加,拳罡盪開了大部分的天火,可是依然有不少在灼燒秦谷的身體。
陣法應聲而破,鍾荇接連被破兩個陣法,反噬也是不小,一口血吐出,加上剛才被秦谷傷的那一拳,鍾荇大勢已去了。
秦谷上半身被燒的通紅,翩翩白衣早已被燒沒了,宛如一個地獄出來的魔神,一步一步的走向鍾荇。
鍾荇嘴角帶血猙獰的笑著道:“秦谷,你真以為自己今日贏了?”說罷鍾荇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籙,這張符籙是師父給他的五雷正法符,這種符籙珍貴程度,就連家財萬貫的鐘荇也是感覺到肉疼,可是情勢危急,若是再不除此子,鍾家今後便沒了好日子,不僅得罪了秦家,張家那邊也沒法交代,只能忍痛拿出了這張符籙。
嘴中一陣嘟囔,雙手一指,大喝一聲“去”,如今的鐘荇像極了一個行走江湖的騙子,施法救人。
空中烏雲密佈,不時的有電光在雲中閃爍,忽然一道雷法劈在秦谷身上,秦谷整個人被劈的趴在了地上,地上一個焦黑的大坑,可是天空中的烏雲越發的濃密,一條一條雷蛇也是越來越粗壯,秦谷在坑中苦苦支撐著,他的後背早已被劈的翻飛了開來,龍虎山五雷正法,僅僅只是一道符籙,便如此之強,可見若是老天師施展的五雷正法,究竟要有多強。
秦谷嘴角帶血,用武夫體魄依舊在苦苦支撐著,秦谷隱隱的發現,自己的體內經絡之中,竟然隱隱的帶了些許雷光,竅穴也正在從赤色變為藍白之色,身體正在適應吸收雷法,可是接下來的天雷秦谷知道,自己根本沒辦法承受得住,看天空中的烏雲密度,應該也是最後一道了吧。
突然宛如一顆百年老樹般粗的天雷,從雲中探出了頭,俯視著地上的秦谷直劈而下,秦谷心中已經做好了用出老許最後那一道劍氣的準備。
忽然一個大手按在了秦谷肩頭,單手一揮,身上的道袍便將那道宛如百年老樹的天雷擊散,秦谷咬著牙拖著被劈開的後背轉身看去,那個輕鬆擊散空中雷法的竟然是田黃冠,而身邊的就是那個臨陣脫逃的胖子蘇安陽,原來他只是去搬救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