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沛然又是一口淤血吐出對著下方傳音:“你們兩個老傢伙再不出來是等我這七境不穩跌下來,才開心是麼?”
楊毅眉頭微緊,這白葉宗此次到底來了多少人,若是為了這秘境中的靈物怕也不至於如此,在楊毅看來,此次秘境就是相當於年輕弟子一代的較量,也不至於動用如此多人吧,看來這白葉宗另有所圖,不簡簡單單是為了這秘境中的靈果和煉器材料,在自己的地盤上突然來了那麼多白葉宗的修士,竟然沒有人發覺,回去要好好操練操練巡城隊的這些傢伙了。
就在此時,兩名黑袍老者從下方御風而上,成三角之狀,將楊毅包在中間。
楊毅一驚,可是在自家地盤上沒必要,淡淡一笑道:“這是蒲城,不是廣陵州,你們白葉宗就算是蛇也要給我盤著,是虎也要給我爬著,你們是真的不想回去了看來。”
其中一名黑衣老者態度還是很謙遜,可是看不清其表情,只見悠悠說道:“今日我白葉宗無意與蒲城為敵,希望楊統領可以高抬貴手,我們定然奉上厚禮送至城主府,若是可以,我等轉身離去”。
楊毅嘴角微抬,面露譏諷之色,說道:“不知你們口中的厚禮,可比得上一套仙器,若是沒有,今天這頭天蜈還是留下來吧,沒有道理蒲城的東西,輪得到你們白葉宗做主”
此時的楊毅囂張,就是囂張,這是蒲城的地方,我們城主府一言堂,可以看得出平時城主在這些人眼中,簡直就是無所不能。
楊毅越是無懼,白葉宗的這幾個人,越是心虛,城主府高手趕來,幾人說不準還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沛然滿臉大怒:“你別不識好歹,面子給你留足了,若是你依舊不依不饒,說不準今天你這境界還能留下幾成”。
楊毅拎槍直指沛然:“老匹夫,早就看你不爽,我倒要看看,我今天拼著這身境界不要,拉著你們三個墊背,不信你就試試看”。
三人依舊有所忌憚,忌憚那位城主到底會不會來,這是蒲城的地盤,城主一向護犢。
楊毅也不多廢話,拎槍掄圓了腰身一仰,將身邊三人擊退,一步踏出,直刺沛然眉心,另外兩人大怒“爾敢”,分別拿著法器對著楊毅身後丟去,一枚翻天印的仿印,一把狹刀。
眼看楊毅槍就要到沛然眉心,氣勢已將眉心劃開一道口子,就在此時身後的翻天印和用來斬首的狹刀砸在了楊毅身上,楊毅就算燃燒道行,依舊不是三人對手。
“楊統領,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那名白葉宗老者拎著狹刀擋住了準備拎劍向楊毅沛然,顯然此人身份竟然可以讓沛然止步,聲音沙啞,卻帶著一口不容置疑的口氣。
此時的城主府的衛隊才趕來,將楊毅圍在中間,隨時準備拼命,就等楊毅一聲令下。
眾人無不猜測此人身份,這柄狹刀可是仙器,據傳百年前,白葉宗宗主有一名嫡傳弟子名為邵攸,手持一把狹刀,在白葉宗任職掌律,而沛然就是這位白葉宗宗主與其一次外出,從那妖獸手中救下的採藥的藥童,從此後一直跟隨白葉宗宗主,而真正的修煉之途應該算是這位掌律親傳,而另一位黑袍老者便是姚徐,應該是白葉宗的青雲峰之主。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此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洞虛境,難怪翻天印只是砸斷了幾根骨頭,而那柄狹刀卻整個將楊毅背後豁開了。
以一敵三,何況還有位劍修,本就難如登天,可是究竟是哪裡來的勇氣?
就在眾人疑惑之時,一道人影彷彿眾人靜止了,出現在場中,沒有去看楊毅,也沒有去管白葉宗之人,只是看著天上消失的痕跡,好像在追溯,追溯之前發生過的事情,默默說了句:“你這是便宜了哪家小子呢?”
看著地上的荊子騫,不像,那隻小蜈蚣還不夠格,不值得那位專門去時光長河與人交手,就連他也看不清經過,究竟是什麼境界的強者,又留下了什麼傳承?
原本在城主府中參悟,隱隱約約感覺到了此地有一股強大的氣勢一閃而過,再去感應便沒了,好奇之下便過來看一看,到了這種境界,能提起興趣的事情確實不多。 在下方渾身是血的單膝跪地的楊毅:“城主大人”。
白葉宗三人謹慎的看著眼前悄無聲息出現的人。
他穿著暗綠赤獅鳳紋蜀江錦裰衣,一條藏蘭龍鳳紋金縷帶系在腰間,一頭長若流水的頭髮,有雙目光如炬的鳳眼,當真是品貌非凡。
然後又看了看那個拿著狹刀的老者邵攸:“人你打的?”。
那黑袍老者依舊感應不出那位城主境界,謹慎的抱抱拳:“老夫白葉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