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谷和荊子騫一時半會誰都緩不過氣來,秦谷看著自己的傷口,終究是小覷了對方。
秦谷靠自己的那些武運在體內運轉。
想去抹掉那些麻煩的劍氣,怕是損耗不小,不會比自己剛才進階用掉的少多少,正在發愁之時,秦谷突然發現一個武運化身的精魄不走尋常路,竟然跑到隔壁去拍打那柄劍氣化作的劍,邊打嘴巴里還在嘟囔著什麼。
誰知那劍氣好像生氣了,不耐其煩的震動了一下,好像在回應似的,“嗡”的一聲,身上的劍氣變被震散了,同時還有無數個小傢伙,被震的重新化為武運歸於平靜。
同時秦谷的傷口也在好轉,胸口的血被慢慢止住,經脈的恢復也只是時間問題,可是血確實止不住的淌出,秦谷的衣衫一抹鮮紅掛在胸口。
荊子騫就沒有秦谷如此的好運了,沒有秦谷如此強悍的肉體。
就算烏啼納取靈氣為荊子騫修復軀體,也只是堪堪為傷口止血,血肉重生還是需要自身的條件影響。
內心早已動搖,難道說自己底牌盡出,竟然都僅僅和秦谷是平手而已,難道說自己這些年在苦寒之地的歷練,還有那些機遇都是上天戲弄我的麼?
安排一個處處剋制自己的對手,突然荊子騫想笑,笑這命運造化弄人,偏偏讓自己的仇人在這個時間突破,此時的他早已喪失了戰意,整個人充滿了戾氣,怨上天的不公。
就在此時,眼看著戰局已經有所偏向,突然那頭天蜈用巨大的尾翼將楚青撞出,然後迅速插進荊子騫與蕭溯面前戰場,馱著二人便以遁術向遠處跑去,坐在其背上的荊子騫手中掐訣好似開啟了秘境通道,天蜈巨大身影一頭紮了進去,隱約還能聽見荊子騫說了句:“此事,還未了”,就消失了。
眾人瞬間就將矛頭轉向了公孫恆,這公孫恆還算老到,立馬從納戒中拿出玲瓏果,每人一枚。
可見公孫恆收穫頗豐,多的都有些讓秦谷眼饞。
所謂吃人手短,而且此人剛才並未出手,也就沒有過多追究了,胖子急不可耐的把玲瓏果就塞進嘴巴里,邊吃邊在地上撿著自己剛才撒出去準備佈陣的靈石和靈寶。
雖然沒派上用場,可是剛才牽制蕭溯之時,可是消耗了足足兩員大將,一名是當年秦雄滅掉荊國之時,皇室親定的五嶽之一的山君,品階之高,高的嚇人,生前是荊國皇室的庶子,最後戰死邊疆,被龍氣蘊養,加上皇室封赦,最後成為了一嶽之主,破荊國之時,皇氣以滅,原本就會淪為淫祠靠為禍一方才能勉強維持金身不碎,最後由秦谷師傅出面商榷,以儒家封禁之法,將其化為馬前卒,苟存於世,最後因為胖子貪玩,到處“收兵買馬”,才將此物連哄帶騙到自己口袋。
今日拿出來再對付荊子騫,也算是物盡其用了,按輩分應該算是荊子騫皇叔。
還有一個便是當年守著荊家皇城外的護城河的河婆,因為女兒被皇室相中,不敢反抗,死後也因為女兒原因,強留一律魂魄,最終留在皇城外,日夜守護著自己的女兒,算是一悽慘老婦人,生前也沒做過惡事,便也被留下來了,此種物件胖子最是愛收集,若是論金身碎片這秦武洲地界就沒人比胖子資金雄厚的。
而且這樣的馬前卒,就算其身死道消,其留下的金身碎片,依舊可以為後來者進補。
秦谷在進階後,終於才有空審視自身,令秦谷驚訝的是,那個害自己從小就沒有辦法修煉的劍氣,竟然會在武運鼓動下去幫自己驅散劍氣,簡直破天荒頭一回。
眾人一番修養後,除了上官雅蕊的毒暫時還未排完,其餘人皆無大礙,一同向出口趕去。
此時出口處,那隻蜈蚣拖著荊子騫與蕭溯一躍而出,眾人看到那頭中三境蜈蚣還有荊子騫手中的那柄擁有本命神通的劍臉色皆不是很好,感應了下,附近並沒有人在出口附近,不知自家人是否在秘境中遭遇毒手。
就在城主府那名帶頭之人楊毅起身也沒說什麼,周身瞬間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威勢之時,蕭靖柏一步邁出擋在蕭溯與荊子騫身前:“楊兄先別急,說不定楚青等人被耽擱了”。
隨即蕭靖柏回頭看向蕭溯:“還不快與楊毅伯伯說明白”,此時作為眾矢之的的蕭靖柏也是有些頭痛的,進去的皆是各家嫡傳精英,平時偶爾爭鬥也都不會真正傷及各家核心成員,更別說此次還有那平日就力壓年輕一輩的城主嫡傳弟子。
楚青平日裡就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可是那些個真正惹過他的都明白,此人才算是真正出手不留情的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