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叔道:“沒多久,剛乘牛車過來。身後兩位可是賢侄?”
“是也,這位是褒洪,這位是褒姒。”
“真乃英雄美女”
褒洪上前一步行了拱手禮,褒姒行了欠身禮。
褒珦對兒女道:“這位是上朝周天子朝中上大夫杜伯,和為父為異性兄弟。他知我今日領你倆進門,特意前來看望。其實當年你們順著離生源飄入褒國之時,我就知曉,當時不能接你入宮,實有難言之處。那時國內傳的沸沸揚揚,有說你們是天神下凡的,有說你們是禍源禍根的,還有說你們是水鬼討命的。我讓我的司儀佔禱,得知你倆是我常年夢到的真命之人。”
褒洪連忙問:“那你到底認不認識我父母。”
褒珦道:“從你倆出生那年起,我重複做一個夢,一條蛟龍盤在我居所上空,不肯離去,我倒地三拜,那龍開口道,我的孩兒,就交給你了。他們在望巫村等你,說完就不見蹤影。後來就傳出,望巫村有兩個不怕火灼不怕水淹的孩童,可不就是說的你們倆。”
褒洪道:“這麼說來,我們是龍的子孫?”
杜伯說:“非也,夢中的事不一定是真,夢中所見不過是內心的虛構,真相如何?沒人知曉,但可斷定你們的父母絕非等閒之輩。當時褒哥對我講起此事,託我去朝中讓大祭司解夢。大祭司對我言,十二年後可相見,十四年後見分曉,切記!切記!”
褒珦道:“今日你我相見剛好十二年。你說我們傻站在這麼幹嘛,褒姒褒洪,快隨我來祭拜祖宗。”
其實褒珦說了個彌天大謊,褒珦根本不認識什麼蛟龍,也沒有做過所謂的龍盤屋頂的夢。不過褒珦卻認識褒姒褒洪的親生母親,那個婢女在入皇宮之前,曾在褒城生活十多年,褒珦出生不久,生母去世,那婢女當年十八,被選入褒宮做乳母。此是外話,暫且不提。
從這以後褒姒褒洪就在褒城宮中住了下來,褒洪每日學習騎馬射箭,禮儀兵法,被作為褒國接班人培養。
褒姒足不出戶,每日不過或書法或撫琴或下棋,無聊至極。
日子不緊不慢過去三四個月,到了入冬時節,天空飄下一場鵝毛大雪,把整個褒城刷成雪白世界。
褒洪身外穿著金絲銅甲,裡面著一件件素白長衣,從廊外走來。到正宮門前站住了腳。
大廳內褒珦正和杜伯和一位沒有見過的老者交談著,見褒洪來了,褒珦連忙招手。
褒洪進入內廳,拜過後問道:“父親、叔父喚孩兒來有何事情?”
杜伯起身大量著身高已有七尺的褒洪,笑著說:“叔父給你找了個安身師傅。”
褒洪瞥了一眼眼前比自己一般高的陌生人,那人年紀與自己養父大不少,形容消瘦,大冬天卻穿著單薄褐衣,姿態有幾分道家風骨,可看著又有點弱不禁風。
褒洪問:“不知師傅有何能耐?”
那道人道:“不知公子想學什麼本領?”
“或上天入地,或力拔山河,或知曉未來,或長生不死。”
那道人摸著鬍鬚:“公子所說,貧道介不能行。”
“那我拜你作甚?”
道人慢慢說:“我雖不能上天入地,可我飛沙走石,能日行千里;雖不能推山倒海,但萬人敵的本事還是有的;雖不能知曉未來,但審時度勢的眼色還有,雖不能長生不老,強身健體,延年益壽方法倒不少。”
“莫不是耍嘴皮子,嘴上功夫了得吧?”褒洪譏諷道。
“真的假不了,假的沒法做真。”
“可敢比劃比劃?演練演練。”
那道士伸出一隻手,嘴裡唸唸有詞,嘭的一聲化為一道輕煙,不見蹤跡。
褒洪警覺性的看向屋頂,又看向院外,沒有發現道人,心裡想著,這道士確實有些本領,不會是遁入地下了吧?
就在這是,道人悄無聲息出現在褒洪身後,輕輕用手拍了拍褒洪的肩骨。褒洪轉身舉手,似刀劈向道士脖子。
褒珦急忙叫道:“休得無理。”
道人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夾住褒洪劈來的利手,說了聲:“無妨。”
褒洪感覺道人這兩個手指有萬斤之力。道人說的不假,他雖不能知曉未來,但看穿自己下幾秒的動作還是綽綽有餘,這道人確實是個高手。
褒洪倒身下拜:“還未請教師傅大名。”
道人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扶起褒洪:“”在下不周山清宏道人姬不舉。
褒珦激動的握住杜伯的手,大聲叫道:“快傳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