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向陳卻搖頭:“我們不知道。‘王’很神秘,哪怕我們的臥底也無法見到他本人甚至連他的性別都無法確定,能打聽到行動已經是極限了。”
這是蕭子文所沒想到的。
“那……能力呢?”他試探著再次開口。
向陳搖頭。
好吧,真是神秘。
“他會不會已經回去了。”一直旁觀的魏成安突然開口。
向陳看了他一眼,苦笑一聲。
“我們也不能確定,所以打算再在這裡停留幾天再回去……”
“汪汪汪汪汪……”
犬吠聲。
突如其來的聲響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可不待他們下意識的警惕起來,面容愁苦的向陳突然活躍起來,急匆匆地就站起來往外走,嘴裡還喊著:“關嶺回來了!”
看來是熟人,哦不,應該是熟狗。
蕭子文跟上向陳的腳步,可才剛有人開啟門,蕭子文就嗅到了熟悉的血腥味。
“關嶺你怎麼樣了!”有人驚呼,有人直接衝了出去。
“別靠近我!”沙啞的聲音虛弱非常,混著凌亂的犬吠聲,卻生生送到了每個人都耳中。
蕭子文還在屋子裡,也聽到了這一句,微微一怔,意識到這位關嶺同志的能力應該和聲音有關。
他疾步走上前去,遠遠的,有一個高大的身影虛虛靠在牆壁上,有熟悉的粉色嫩須在他的身上放肆搖曳著,像是在對這群愚蠢的人類發出挑釁。
寄生。
蕭子文眯了眯眼,又回想起了當初的情景。
不過,現在也不是給他懷舊的時候。
蕭子文很快拉回神來,思索著解救的辦法……
對面呵止住隊友靠近的關嶺倒是深情平靜,他沒有再看這邊,反倒艱難地蹲下身,幾乎是用了最大的力氣揉了揉身邊徘徊不去,焦躁非常的大狗的腦袋,還算俊逸的面容上浮現出一抹溫柔寵溺的笑。
順著風,蕭子文聽到了他輕聲的呢喃。
“追風,以後可要好好聽話啊。”
像是對待寵愛的孩子,帶著不捨,帶著擔憂與惆悵。
說完這話,他不容抗拒地把穿著髒汙制服的德牧往這邊推來。
可這一次,向來聽他話的忠犬卻只是無力地狂吠著,在他的手邊轉圈,怎麼也不肯離去。
關嶺無奈一笑,最後一次摸了摸愛犬在奔波中不再光滑的毛髮,狠心站了起來,給或許已經可以歸類到昔日的戰友打了手勢。
他毫不猶豫地離開了,而接受到他意思的他的隊友,也就是那位領頭人,眼眶微紅,卻還是順著他的意思豎起一道堅硬的空氣牆,任憑追風如何衝撞,也無法衝破阻礙,只能看著主人頭也不回地漸行漸遠。
“汪汪汪汪……”
“汪汪汪嗚……”
“汪嗚嗚嗚……”
一聲比一聲淒厲,一聲比一聲沉重。
一滴眼淚滑落眼眶,落在皮毛裡,落在地面上。
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