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員們陸續走了下去。
這條道很長,據蕭子文估計,就他移動的這段時間裡,就走了大概幾百米的路程了,還是向下的。
甬道的風格還是冰冷的科技感,時間長了總會讓身處其中的人感到恐懼,但研究員們卻是習慣了,面不改色的同時還能聊個天,探討一下學術問題。
蕭子文也是一樣。
他自己被困的環境比這裡也沒好到哪裡去,在那邊他都呆了那麼久了,沒道理放在這出事,於是他也沒什麼問題。
又走了幾分鐘,腳步聲終於停下了,不再回蕩。
眼前又是一扇新的門……不,或者說是牆。
這面牆由鋼鐵組成,看起來嚴絲合縫的,就像是進來時看到的那面牆一樣。
兩邊還有著向下延伸的樓梯,而在這一路上,同樣的分岔路他也是看到了不下六七個,如果不是有人帶著,怕不是直接就迷路了。
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玻璃瓶在眾人屏息凝神的注視下被從某個白大褂的衣衫內測小心翼翼地拿了出來,然後只見那人把瓶子抵在了牆邊,輕輕拔開塞子,一小團柔和的白光像是喝醉了酒一樣,在眾人緊張的視線裡飄飄悠悠地融入了牆裡。
牆開啟的動靜意外的很小,幾乎是悄無聲息地就開啟了一個挺寬敞的開口。
蕭子文被帶了進去。
裡面是很大很空曠的一個空間,像是冷冰冰的宮殿大廳,雖然沒有後者的的富麗堂皇,但也大到有些不太適應。
整個巨大的房間裡只有最邊沿的位置上擠滿了架子,上面擺滿了貼著標籤的各類試劑或培養皿,甚至還有被福爾馬林浸泡著的某種“動物”身體的一部分。
蕭子文還算鎮定,在自己的血液裡小幅度遊動著,把周圍看了個遍。
血樣被放置在了一個貼著C005標籤的架子上,隱約間,蕭子文感受到了某種熟悉的氣息。
他細細感受著,緊貼著玻璃材質的試劑瓶,恍惚間意識到,這周圍大概全都是從他身上剝削下去的玩意。
這個事實可不會令人愉快。
蕭子文躺冰冷的實驗臺上,緩緩睜開了眼睛。
送完了東西,幾個研究員也不多留,馬上就離開了。
這空曠的樣品室的大門很快隨著他們的離開而關閉,而就在門徹底閉合的一瞬間,蕭子文微微蹙起了眉頭。
那個房間大概是有著什麼遮蔽能力的,一旦那唯一與外界的通道關閉了之後,對於蕭子文來說,就像是手機被帶到了深山老林一樣,訊號堪憂。
難搞。
不過還好,蕭子文在徹底斷了訊號之前,努力了一把,試著與自己的身體組織共鳴,意外的竟然成功了,於是當即就把能轉換的一些給全部轉換成了自己的霧氣,還專門抓緊時間搞了一個“定時炸彈”,只等到計劃當天給這個研究所一個大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