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磊特地前往縣紀委拜訪鄭道北副書記。
鄭道北,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高挑個子,戴著一副黑眶眼鏡,面板偏黑,平頭。見到劉磊很熱情地握手遞茶,很平易近人。
劉磊在鄭書記辦公室與鄭道北面對面坐著,劉磊先喝了一口茶,微微笑著說:“鄭書記,感謝你主持正義,查清我的案子,還了我的清白。”
“查明事情真相,這是我們的責任,不需要謝我。說起這個案子,我們還要謝謝你及時提供材料,同時,對給你帶來的傷害深表歉意。”
“致謝,是我個人對你的真摯感謝!關於案子真相,我暫且還不能謝你,因為真相還沒有完全查清楚,只查出冰山一角而已。”
“這話怎麼說?案子不是很清楚了嗎?”
“不!還有真相未白,如果鄭書記相信我,想把案子徹底查清楚,我可以幫你用另一種獨特的辦法審理此案。”
“怎麼樣的獨特方式審理案子呢?”
“你把嫌疑物件通知到紀委來,或者我們到嫌疑人那裡去,兩種方式都行。然後,我觀摩你們審訊,我可以保證有一種方法讓他說實話,這樣,是否可行?”
鄭道北沉思一會兒,說:“如果用極端手段審訊,是不允許的。”
“不是,我只是輕輕改變他的意識,讓他主動說出實情,對他的身體不會造成任何傷害。”
鄭道北滿腹疑團地輕輕搖了搖頭,說:“意識怎麼能改變呢?這不可能做到的事。”
“鄭書記,請相信我一次,又不花費什麼投資,只要你一點時間而已,不仿試一回,又沒有什麼損失。”
鄭道北再次沉默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說:“那試一回吧。”
鄭道北沉思了一會兒,終於下了決心,帶劉磊去了紀委的審訊室。
審訊室是間用軟皮革包裝起來的小房,燈光暗淡,內面只有一張條桌,四把木椅,再無他物。
此刻,審訊室裡有兩位紀委辦案人員,正在審訊一位中年男人,可能是一位幹部,他臉色憔悴,目光呆滯,精神萎靡。
鄭書記先上去附在兩位年輕辦案人員耳畔,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話,然後,走過來,叫劉磊坐在他們旁邊的一把空椅上,他便退出了審訊室。
劉磊坐下後,一縷意識力悄然打入對面坐著的中年男人腦子裡,將它滿腦子的頑固抵抗意識,一寸寸消除,約莫過了一刻鐘,中年男人突然感覺身體一陣酥爽,苦笑一聲:“我實話實說吧。”
兩名審訊人員不由自主地轉頭朝劉磊看了一眼,然後對著中年人說:“陳世文,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們耗了這長時間,終於想通了,這樣很好,把真實情況交代清楚吧。”
“2019年6月,具體日子不記得了,鼎力實業老總潘大暉找到我,想要徵用天益大道旁一塊地搞房地產開發,這塊地大概有80畝,幾家公司在競爭,潘大暉託關係找到我,答應每平方給我100元,以建築面積計算,先付定金500萬。我心動了,同意幫他拿到這塊地。後來地是拿到了,對方也兌現了承諾,都是以現金交易的。”
“錢嗎?現在在哪?”
“放在股市裡,我另外有一個名字,叫雷軍,所有股票都是放在雷軍名下。”
“你是如何幫潘大暉拿到那塊地的?說詳細點?”
“我叫公平交易局去做的,他們具體怎麼做的,我不知道。”
“還有呢?”
“前年,我和縣領導一起出國考察,給明領導一張公務卡,內面存一百萬美元。但考察費用全部由潘大暉的公司出的,我回來在單位又報銷了一百伍拾萬美元的賬。”
……
審訊持續三個多小時,劉磊坐在那裡已經大汗淋漓,他收回意識力,中年男人身體也隨即癱軟下來。
劉磊休息一會兒,走出審訊室,去見鄭道北:“鄭書記,效果怎麼樣,你可以去問那兩位辦案人員。我先告辭了,如果認為這辦法可行,你再通知我來幫忙,把我的案子重新審理一次,我可以保證一定會有新發現。”
“好。我們商量一下,再通知你。”
劉磊離開縣紀委,回到安磊建築公司。一進門,牛二跑過來:“師傅,縣裡建荷花公園,我們公司投了標書,明天開標,這是我們第一次竟標,你是否親自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