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可能是騙他的。
“這事並不難的。”她不耐煩地說:“我的手上有一些證據。而那些證據能證明是哪位幕後主使者委託那三個人的。倘若你想要,就得答應我;否則就算死,我也會帶著它一起進墳墓。”
證據?吳慎行沉默半晌。什麼樣的證據?她又是如何拿到的?
然而,倘若真有證據——
“好,我答應。證據在哪兒?”
“它會出現,等我信任你的時候。”發覺他惡狠狠地瞪著她,齊念芯連忙補上一句:“五年都已經過了,你不在意多等兩個月的。”
“可以。”他抿緊唇,顯然不贊同卻又對她無可奈何。
“最慢兩個月,保證不蝕本。”她鬆了好大一口氣,伸手指著矮櫃上的行囊,“我的行李就這麼多,搬進吳宅一點也不嫌麻煩。”
“你想要跟我做名副其實的夫妻?”
“我並非是這個意思!”她下意識地摸著衣袖下的手臂,“不,我不想破壞你的品味。我······只想要跟你做情感上的夫妻,你知道的,偶爾說說情話,做做情詩什麼的。”
吳慎行的臉色閃過一抹痛苦,半晌不吭聲,而後逼近床沿——
“你······你幹嘛?”她的粉頰漲紅。
他伸手探了探她額頭,“你病了?”
“不,只是小風寒······我很容易感染風寒。”她很高興他注意到她不適的身體。
“我不是大夫。”他回道,意識到她眼神的期待,令他感到可疑。
“我知道。但你的身體看起來很健康,不在乎偶爾感染一點小風寒之類的吧?倘若你親我······這是條件之一哦!”她注視他不屑的表情,加強語氣,“證據,別忘了我手裡的證據。最多,閉上眼,就當作是跟你上床的那些女子。”
他厭惡地冷哼一聲,捧起她有些發燙的臉蛋······
齊念芯閉緊雙眸,等待他的吻。
他俯下頭——
柔軟、滾燙。
小小的紅唇如蚌似的緊閉著,嚐起來有些藥味,令他聯想到弱不禁風的小兔子。很小、很可愛,需要時時保護······
嚐起來像戚七······他震驚地發現。也許同有濃烈藥味的關係,一時間分不清眼前的女子是戚七,還是齊念芯?
戚七的死也有五年的時光。這五年裡,吳慎行不曾遺忘過她,但畢竟太久沒碰觸過她,腦海裡淨是她那次在戚瑞安那裡受傷後身上的藥味,為了遮掩濃郁的藥味,身上時常掛著散發茉莉香味的小香囊。她的香囊是他親手縫製的,茉莉花也是他採摘的。
他可人又調皮的小狐狸,狡黠美麗的令人目眩,眼前自卑的小兔子卻受盡苦難。怎會相同?如何相同?她的臉蛋紅撲撲的,分不清是發燒亦或是親吻所致。她,很緊張、很害怕,由緊繃的肌膚可以輕易看出。
他的目光移至她頸子上無數的白疤。
剎那間,破碎一地的心忽然流出稠稠的、黏黏的熱流,又甜又膩——
她不是戚七······
她叫齊念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