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藍聽完,總覺得奇怪喃喃道:“不會是裝的吧?”
姜玉珂不解。
趙青藍道:“崔大人何許人也,上京上下就找不出比他厲害的人了。即便是帶著你這個拖累,也不應當傷得那麼重才是。偏偏還傷重不愈,怕不是在裝。”
這……她心中原本就起了疑心,這般一說,更覺得有幾分道理。
“但他夜間總是燥熱,虛汗。偏偏不讓我碰,怕不是……”有隱疾。
趙青藍直接一口水噴了出來:“啊?”
姜玉珂眼神亂晃,沒說至今未曾同房之事,直說症狀。
趙青藍一聽不得了了:“都這般了都不碰你?男人就不是個安分守己的,玉珂,你聽我的,回去把你那院子查上一查。看看是哪個小妖精上了榻!”
姜玉珂:……
雖然趙青藍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但是崔肆身邊的女人不就她一個嗎?好頭痛,這怎麼查啊?
她十分傷腦筋地準備走了,臨走前,趙青藍神神秘秘地遞給她一個上了鎖的匣子,眼神輕佻,道:“你要是還想同他過,便瞧瞧這個匣子,若是不想同他過……看看也無妨。”
說罷,便送了姜玉珂出門去。
門口的馬車早就候著,姜玉珂心中不解。拿了一小鎖開了箱匣,撈出一堆避火圖來。豔色畫卷,姿勢露骨,畫中女子的春意鋪面而來。皆是一片雪白潮熱之景……
上次她便沒細瞧,今日幹脆被嚇得將箱匣關上。恰逢馬車一個踉蹌,似乎同什麼東西撞上,那箱匣落在地上,散了一地。
她正要起身去撿,便聽見外間瑪瑙傳話道:“小小姐,咱們同洛王府的馬車撞上了。”
姜玉珂面紅耳赤,趕緊加快速度撿東西,卻聽見外間一吊兒郎當的聲音:“在下蕭洛,今日無意沖撞崔夫人。不知夫人可給個機會讓本王將功補過?”
馬車之內沒有答話,他便輕佻地上了手掀簾子。姜玉珂失手丟了一茶盞出去,撞上了男人的額頭。
洛王哎呀一聲,額上便紅了大半。
姜玉珂適才探出頭來,糟了,這洛王怎的如此沒有分寸。
這男人吊兒郎當的也不惱,捂著額頭道:“是本王唐突了,怠慢了崔夫人。崔大人名聲在外,還是讓本王盡些歉意。”
這人三兩句胡說八道,但煽動性極強,話裡話外竟是怕遇見崔肆。姜玉珂方才下了馬車,走至面前。
洛王一副好心腸的模樣,道:“哎呀呀,這就對了。本王真的全是好心,今日是驅車的馬夫不利,我讓他們送崔夫人回府。”
姜玉珂看不清他葫蘆裡賣得什麼藥,正要先行離開。
洛王卻突然湊近了說道:“本王瞧見崔夫人就覺得親切,崔夫人真不給本王一個補救的機會?”
姜玉珂皺眉:“洛王皇親貴胄,不過是區區一個意外,不必掛懷。況且,我失手摔了茶盞,還未向洛王殿下告罪。”
洛王高興的笑了,道:“無妨無妨,崔夫人果然大度。”
隨後十分熟稔道:“不知,當日那小娘子說的崔大人心儀之人,崔夫人找著了嗎?亦或者,崔夫人也如同今日這般大度的接受了。”
姜玉珂的臉色刷得變冷了。
洛王繼續說道:“沒想到崔大人看起來不近女色,實際上還是一個痴情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