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複製體,但他也是一具切實的物質生命體,是由基礎細胞所構成的有機生命體。
一具由幾十萬億細胞所構成的有機生命體,可以瞬間死亡,但想要讓衰老這種複雜的生理過程快速完成,這涉及到細胞的複製和活性問題,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成。”
白寧從生理學層面否定了司馬天此時的這種快速衰老現象,這倒是讓江映雪感到十分的意外。
所謂朝生暮死,有些昆蟲的壽命就是以天進行計算的,很多小型動物的新陳代謝速度也不是人類能夠比擬的。
如果複製人這種遠古科技能夠借鑑其他物種的細胞特性,或許就能創造出朝生暮死的複製人。
“你的意思是說,呈現在我們面前的,只是一場幻覺表演嗎?”
將各種違背常識的現象冠以幻覺的名義,這似乎是一種非常簡潔的辦法,但確實並不怎麼高明。
甚至解讀得嚴重一點,這就是一種自欺欺人的舉動。
江映雪提及幻覺的可能性,就是想要提醒白寧不要過度侷限於過往的經驗之中。
“幻覺倒是不至於,只是司馬天體內的細胞活性要強於正常人,看似他在短時間內皺紋橫生,但也有可能只是其體表細胞的一次主動堆疊現象。
透過充氣或緊繃肌肉的方式伸縮面板,這在自然界之中十分常見,人類也能透過立毛肌讓面板出現雞皮疙瘩。
也就是說,他的面板與正常人的面板完全不同,可以在平滑和皺褶之間自由切換。
這種快速衰老,甚至直至老死的表演,就是為了矇混過關。”
白寧毫不介意地當著司馬天的面將他的猜測講述出來,這使得司馬天看待白寧的眼神都發生了改變。
那種滄桑中透露著幾許驚訝的眼神,甚至你還能看到幾許失敗後的怨毒,似乎也證明了白寧猜測的正確性。
“這招我從來都沒有使用過,第一次使用,竟然就被你給識破。
被你抓住,好像也不冤。”
司馬天的音色恢復到一個年輕人應有的樣子,就算其皺紋依舊橫生,但其清澈的眼神代表著他身體的健康狀況。
面對司馬天的這種改變,江映雪也有些吃驚,沒想到複製人這種生化武器,竟然還對其面板做出瞭如此強悍的基因改造。
基於這樣的特性,你甚至可以將複製人技術理解為一項十分厲害的上古戰爭科技。
在一般的科幻之中,也有克隆人的說法,真實地面對這種未來科技,不吃驚是不可能的。
“我還是那個問題,你所在的旅行團,在那片石林之中到底經歷了什麼?”
白寧第三次問出這個問題,只是這次的司馬天全程保持冷漠,似乎根本就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你不說,這就代表著你並不知道,甚至連對此編瞎話的許可權都沒有。
身為一個複製傀儡,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悲劇。”
白寧非常罕見的感嘆兩句,像是一種哀嘆,又像是一種變相的攻心舉動。
雞皮皓首的司馬天對此倒是非常不屑,冷冷的盯著白寧,依舊不予任何回應。
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塊知名的硬骨頭,正等著白寧接下來的刑訊,又或者,對其乾脆利落的抹殺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