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對於你的程式設定,倒是非常的周密。
但生物這種東西,總會存在各種各樣不可預知的意外性。
又或者,換個說法,稱為基因突變也行。
像這種批次生產的複製人,為了在短時間之內完成幾十萬億細胞的複製,必然會加快細胞的分裂速度。
速度越快,分裂次數越多,所形成的基因突變也就會越多。
考慮到你們複製人不過就是一些快消品,不求長命百歲,只要能夠成功完成任務就行,所以也不用活得太長。
基於你的基因突變屬性,就算你想要守口如瓶,但你人性方面的弱點卻會成為你的絆腳石。”
白寧的這種論斷令人聽之心寒,肉體上的折磨,不過就是一些基礎的痛楚,基於生物性上面的折磨,才是令人感到崩潰的煎熬地獄。
“如果我猜得沒錯,從被抓捕到現在,你的所有行為邏輯,都是在嘗試著逃跑。
按照正常的保密邏輯,保命的程式設定是被允許的,但若是初次嘗試無果,那麼最好的保密手段就是自毀。
你自保的次數遠大於正常情況,甚至不惜動用隱藏在面板上的重要機制,這種反覆求生的舉動,說明了你貪生怕死的屬性遠勝於一般人。
如果說死亡本身就是你所恐懼的存在,那麼你的所有矜持和冷漠,不過就是一種欲擒故縱的激將。
如此怕死的你,又能守住什麼樣的秘密?”
白寧此言一出,彷彿直接點中司馬天心中最為恐懼的所在,其冷漠的神情不在,換之的是一張慘白的面容。
司馬天的這種情緒轉變太過於迅速,看來僅僅只是一些酷刑上的威脅,就已經讓其方寸大亂。
怕死的基本屬性,已經被白寧給穩穩的拿捏住。
“說吧。
你除了出來求援的整體目的以外,還知道一些什麼其他的資訊。
你放心,像你這樣的小角色,我根本就沒放在眼裡,我所關注的,只有魔鬼城之中的相關隱秘。
所以,你是死是活,對我毫無意義。
至於你的結局是死是活,就全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白寧的話術相當有技巧,在點明場中主要矛盾的同時,也讓複製體的存活機率變得無限大。
前提是,這個複製體司馬天要識趣的交代自己所知道的秘密。
“有關於這段記憶的片段十分模糊,我也已經無法回憶起全部。
我只知道,當所有人進入到地道之後,在各種陷阱之中陸陸續續的全都死了。
至於後來我是怎麼逃出來的,我也不清楚。”
複製體司馬天的回憶面露痛苦之色,這不像是一種無意義的表演,更像是一種記憶混亂的真實呈現。
“既然所有人都死了,你為什麼還要帶著我們回去?”
在一旁的劉誠像是聽出了什麼破綻,直接將這個問題給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