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想咬 咬這裡，一直用力，直到你哭著喊……
覃窈提著食盒回到原處, 看著韓靜，欲言又止。
韓靜主動道，“你是不是有話要問？”
既她開了口, 覃窈點頭，拉住她的手臂, “你隨我來。”
覃窈將韓靜拉到一邊, 先看了環境, 見四下無人, 這才低聲問道, “我想問你, 皇上選你為妃，是否有什麼內情？”
韓靜眼眸一轉, 倒不是心虛，而是猶豫該怎麼說。
覃窈安靜等著她。片刻後韓靜終於找到了漏洞：皇帝命令，有關暗衛、保護覃窈、他的心意打算這些不能說，沒說不許說她與皇帝的關系。
韓靜因此喜悅起來，笑道，“覃姐姐, 你知道的，我無意嫁人。皇上自幼與我相識, 也知道這一點。若我一直不嫁人, 又沒別的歸宿, 便會招來許多非議。所以，你懂的罷？”
她最後一句, 同福安的話一樣，充滿暗示，令覃窈懂了, 容凜納她為妃，只是為了幫她。
可覃窈還是有些奇怪：容凜幫她可以理解，畢竟宮裡多一個人也養得起；但韓靜，不像是會為了避免非議隨便嫁人的人。
韓靜知道一句話無法糊弄覃窈，又笑道，“還有一點，做後妃錢多。”
作為一個萬分缺錢的人，覃窈瞬間感覺被說服了。
不知是因韓靜的解釋，還是因她明朗的笑容，覃窈心情好了些，亦笑起來，“到時候我們裁同樣款式的衣服穿。”
韓靜高興，“一言為定。”
說完了為妃的事，韓靜心口大石落下，又道，“我也有一件事問覃姐姐。”
她問的是覃窈關於“喜歡韓青”的流言。因著之前忙碌，韓靜今早才知道這件事，而後便覺得疑惑極了。她記得覃窈明確說過不喜歡韓青，也不知秦妍為何說出這樣的話，還導致傳到安陽郡主耳中，危害無窮。
因為心中起疑，方才韓靜看秦妍便多了一分防備，這才看出了更多的東西。
事關韓青，京城貴女的圈子也就這麼大，傳到韓靜耳中是早晚的事。覃窈也不意外她問，便省去細節，將秦妍暗害她、皇帝生氣找她相問、安陽郡主求證、又抽了秦妍一頓的事，一一告訴了韓靜。
甚至連福安所說“鹹福宮便是她的冷宮”，也坦言相告，免得她擔心。
韓靜這才明白，嘆道，“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竟如此深的心機。”紛爭無處不在，陛下這給覃姐姐安排暗衛的舉措，太有必要。
“應當是有周氏的幫忙，懲罰了秦妍，也算懲罰她了。”覃窈微微一笑。
“所以方才，陛下召見秦妍，果然是有謀劃了？”韓靜這會兒已經確認了，開始期待之後的結果。
覃窈也期待起來。
兩人溝通完畢，本欲出宮，沒想到後頭一位身材短小精悍、神情稍顯內斂的公公又追了上來。
韓靜很是奇怪，問道，“莫非忠王妃又有什麼賞賜？”
那公公不知道這件事，雖然疑惑，但沒多問，只恭謹道，“不是，是秦大姑娘，她前日呈上的抄寫少了兩遍，皇上讓過去太極殿問話。”
覃窈跟隨內斂公公走向太極殿。那太監不似吉祥和煦健談，只幫覃窈提著食盒，規規矩矩領路。
覃窈安靜了許久，終忍不住問，“請問公公，陛下不是在禦花園面見家妹麼？”這麼快就解決完，回了太極殿？
那太監露出一點淺笑，“秦三姑娘不慎落水，陛下將她安頓在慈寧宮，他已回轉太極殿了。”
覃窈很是高興，一時笑意明媚。她不知秦妍是真不小心落水，還是被容凜扔下水——多半是後者，這可真是個好訊息。
覃窈笑著笑著，忽而意識到，皇帝解決完秦妍，就該解決她了。臉上的笑，頓時凝固起來。
覃窈卻並未被帶進書房，而是徑直到了臥房門口。
公公停下，彎腰與覃窈道，“陛下就在明間，姑娘……”
他頓了頓，改了稱呼，“貴人自己進去罷。”
覃窈看向那道門。午後光線明朗，而宮殿華貴，那道門，自然亦是富麗光明，彷彿通向無限美好。但覃窈心中，卻很有幾分忐忑。
前兩次她“進門”，遇到的，可都是皇帝咬她、罰她。而前日她呈上的抄寫，分明仔細數過，並沒有少份數。
容凜這次召她，不會又要……選秀那會兒，他確實有幾次，臉色不好。
福安抱了一摞奏摺從書房出來，見狀快步走過來，壓低聲音同覃窈道，“姑娘，您慢一瞬，陛下可就要多生一分氣了。”
“多謝。”覃窈感激地看了福安一眼，深吸一口氣，快步跨過了門檻。
容凜正在坐在羅漢榻上看書。那羅漢榻靠著闊大而華美的雕窗，明亮光線透入，光中的皇帝依舊著一襲紅袍，面容更顯珠光玉潤、昳麗絕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