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解釋 他的心意
慈寧宮內, 太皇太後體恤了秀女一番。旁邊管理秀女的嬤嬤揚聲道，“幾位新封的娘娘、主子，可有一個月的時間同家人告別。期間禮部會送上該有的賞賜與詔令。一個月後, 自有車架迎娘娘、主子們入宮。”
採選結束，太皇太後賜宴, 秀女們用過後, 各自離開。
韓靜很想與覃窈說些什麼, 但秦妍在一邊, 她只能閉口不言。
秦妍開心道, “以後還能與大姐姐、靜姐姐在一處, 當真幸運。”
韓靜略顯沉默，沒怎麼搭理她, 覃窈更是不會理，以至於秦妍弄了個沒趣。
安靜一會兒後，覃窈忽然出聲問，“淑妃我知道，婕妤與貴人，是九嬪麼？”
韓靜正思索著該怎麼說, 秦妍柔柔一笑，“不是的, 大姐姐, 婕妤與貴人, 都是世婦。婕妤三品，貴人四品。”
覃窈明白了：所以, 她的品級最低。於是又問，“安樂殿，是不是側殿？”
韓靜面色尷尬, 又是秦妍先開口了，“除開皇後的坤寧宮，後宮只有十二宮，依次給位分高的娘娘。貴人一般是不能住主殿的。”
她柔婉地一笑，體貼道，“姐姐放心，待妹妹尋到機會，會求皇上讓姐姐住正殿。”
覃窈，“……”這人今日大概是得意忘形，又演上了。
韓靜也看出來了，皺眉道，“秦三妹妹，你的腔調很有幾分虛偽。”
秦妍面色一僵，覃窈紅唇扯出一抹笑，“聽說妹妹受了點傷，可能是因此才把握不住腔調的罷。”
雙重打擊之下，秦妍的表情已是忽紅忽白，但沒人理會她。恰好這時一個太監走到秦妍跟前，恭敬笑道，“秦三姑娘，陛下欲要與您探討音律，請您去禦花園。”
難堪惱怒瞬時被驚喜取代，秦妍臉頰羞紅，又炫耀地看了覃窈韓靜一眼，高傲地從二人面前，離開了。
容凜忽如其來的行動，讓覃窈好一會兒沉默。韓靜試圖勸解她，自己卻又不甚確定，“陛下……興許是有什麼謀劃？”
覃窈唇角扯出一個弧度，聊做回應。
不遠處一道紅漆門邊，福安在那揮手，“秦大姑娘，忠王妃有些許賞賜給秦大郎，恰巧遇見雜家，便讓雜家帶話了，勞煩借一步說話。”
覃窈記得，秦琅救過小忠王的命，因此對這句話沒有懷疑，很快走了過去。
待覃窈走到門邊，福安笑道，“其實是雜家得空，想與姑娘閑說幾句，不好惹人懷疑，所以尋了個藉口。”
這藉口還得將皇帝的嫌疑撇清，著實是找得不容易。
想到一開始福安就待她很好，覃窈柔和道，“公公請說。”
令屬下守在門兩側，防人偷聽，福安放輕了聲音，笑道，“今日的選秀，其中頗多細節，姑娘入京不久，只怕不明白。皇上是雜家看著長大，不想姑娘誤會，便忍不住出來多嘴，還請姑娘勿怪。”
一番話輕柔真誠，動之以情，很容易讓人聽進。
“誤會？”覃窈忽覺得被點醒了。當局者迷，之前她覺得憤怒、傷心的地方，既它過分、不合理，是不是當真有隱情？
福安見覃窈目露恍然，笑道，“姑娘果真聰慧，一點就透。”
他不緊不慢地，又仔細斟酌地，將皇帝的心思，一點點講給覃窈聽，“首先是這次選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