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送去對面的和親公主, 更是沒起到任何作用,生死不知。
甚至很有可能, 連上一次被委任的錢糧官、督運官都被抓了。
譚老將軍還失了猶如親子的副將乾兒子譚大洪。
譚大洪是在戰場迎敵被活捉的。
以及,據說他那唯一愛念書的小孫子也失蹤了。
他小孫子是在回老家趕考才杳無音信的。
如果沒猜錯, 這是被抓了, 應是想在關鍵時刻用來威脅他。
而譚老將軍最近身體很不好, 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在聽到以上這些訊息才被氣病的。他越想越窩囊。
心裡不是沒怪過聖上的。
自從聖上年紀大了,龍體欠安,什麼事兒總想著議和。
就這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十幾年時間過去,什麼都給,養大了外族人的心,這一年不僅直接對我方開戰,而且對待和親公主想必都不如僕從。
譚老將軍單獨留下張大人密談, 問皇上龍體如何,是否還有昏睡的病症。
張大人面露隱憂, 微微點了點頭。他出來前至少還是這樣的。很多事情面臨著群龍無首的狀態。
聖上又不想退位,總是在清醒過後斥責太子的決定,使得太子很多情況下束手束腳, 還要分心思防著其他幾位兄弟,怕在聖人龍體欠安的這種情況下,被進了讒言說他篡位。
所以戰爭、糧草、國計民生、甚至科舉, 都受了影響。
主賬裡,兩位身居高位的大人異口同聲嘆了口氣,這個態度不言而喻。
主賬外,李知縣見到朱興德就咬牙切齒道:“全是齷齪手段!”
朱興德猜測剛才李知縣進主賬,是不是聽說了誰的家人又被賊人給害了?
這才讓李知縣是想起被害的哥嫂和侄子侄女。
朱興德不知道該怎麼勸慰李知縣,傷痛只有在自身才能知道那個滋味兒,只能生硬的轉話題,告訴李知縣自己在忙些什麼。
有種人叫朱興德,他眼裡永遠有忙不完的事兒。
他為人實際,認為長吁感嘆最沒有用。
朱興德抵達這裡後,他就開始安排運糧的人手不能白待著。
身手特別能耐的,他尋到這裡的兵將讓帶著,讓給介紹一番戰場情況以及一旦開戰,他們這一方如何佈置。
一句話概括就是,這些有本事的人成了正經的兵,戰鼓響就要與戰士們一起迎敵。
這是一種。
第二種是一般能耐的,屬於有一身力氣的,朱興德召來一隊受輕傷的兵卒以及藩鎮,讓這些人帶著他們的人去搬運石頭。用車一車車運來。
之所以搬運石頭等物什,源於他們帶來的裝備很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