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到時梁主簿聽到誅九族仨字,內心一定會非常舒爽。
這才叫完。
這才叫天理昭昭。
可郎中不知道啊,郎中都要嚇死了。
給他關在梁府就夠受無妄之災的了,眼下居然還要將他一起帶到縣衙。
他真怕幾十板子下來,落個半殘。
和他有啥關係呀,放著梁夫人不抓,要抓他和梁主簿。他倆又不是兩口子,他也不是梁府的大管事。
郎中緊著和朱興德打商量說:
“這位爺,我和梁府真沒什麼關係,就是梁家有個大病小情的,我才會來。梁主簿幹了些啥,我可是什麼也不清楚。我一個大夫,咋可能參與一些為非作歹的事情。”
朱興德挑眉看郎中一眼,心明鏡確實和眼前這位沒啥太大關係,那薰香也不是這位制的,但他沒有告訴郎中心裡的真實想法。
只意味深長的看著郎中,將羅婆子的病情說了一遍。
郎中愣在原地一瞬,然後立馬反應過來:“官爺,這病我能給看好,保證十天半個月就能見效。我這裡的藥材比你說的那個醫館強多了,我也比那位郎中有名,祖上三代開藥堂,爺不信可以打聽。”
“保證給看好?”
“對。”郎中點頭如搗蒜。
“嗯,不錯。你那藥堂名字,我確實聽過。不過,你那裡的藥材得挺貴吧?”
“不不不,不難採,也不貴。全是這個梁賊人提供的,他家就有。是他家坑害的,就應該用他家的。”
要什麼錢啊還要錢。
他是不想活了嘛。
郎中心想:他敢要嗎?如有必要,人參都得往外掏。他倒搭錢都行。
不是有那麼句話嗎?
縣官不如現管。
眼前這位新上任的捕頭,比知縣大人還好使。
就看這位想不想整他了。
要是想整他,說上一句,梁主簿極其手下們幹那些歹事受傷時,全是他給治好的,搞不好就會被打成同夥。
要是能抬抬手指,說他不過是位被逼無奈、不得不屈服梁家淫威才上門治療的普通郎中,那他就沒事兒。
可以說,全在這位爺一念之間,這就是“現管”的威力。
朱興德一點頭:“叫你一同去衙門,給他治一治,必要時猛一點的藥使上,必須讓他清醒些伏法。還有你必須得去,和咱們知縣大人得好好說說那迷香。”
朱興德說到這就不說了。
六子接上,虛虛摟住郎中的肩膀似提醒般說道:“那迷香,將俺哥、不是,是將俺們頭兒的媳婦、閨女還有好些親人迷的不輕啊,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
不就是讓他往邪乎說嘛。
郎中不僅一瞬間想清楚接下來要幹嘛,而且還急忙抱拳向朱興德請求道:“既然大人的親人都被迷香迷過,那可不是小事情,回頭都應該來廣藥堂看看。如您信任,小民挨個給把一把平安脈,這樣才能放心啊。”
朱興德沒說話,似乎沒聽見,在安排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