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說,咱家小麥這哪裡像成家的人、哪裡像能有娃當得起孃的人,好似還沒長大。
難怪那羅峻熙和小麥說話,小麥都不從後院過來看看,忙著玩呢。
白玉蘭聽完嘆氣:這也多虧是在孃家,換做在婆家,婆婆急性子都得罵,薅點蔥像過家家。
左老漢是問老閨女:“它沒叨過你?”他家雞脾氣不好。
“沒,爹,我讓她不準追甜水,它就趴窩,可聽我話了。還任由甜水禍害它雞毛。不像以前惹毛了,叨甜水。”
“還有別的沒?”小豆盯著妹妹問道。
“還有就是,你們也看見了,它會送菜。”
白玉蘭轉頭看向老孃,想從老孃這裡聽幾句結論。
不是有那麼句話嘛,人老精,鬼老靈,年紀大的人經歷多,見過聽過的花花事更多。
“娘,這麼邪乎,你怎麼看這個事兒。”
秀花坐在炕沿邊,上下掃視左小麥,心中卻尋思著羅峻熙。
這對兒小兩口,一個招野豬,一個招雞稀罕,難道是飛禽走獸、圈養野生都要被他倆包攬啦?
是不是牲畜的事兒,歸他們小兩口管啊?
秀花腦中閃過好幾個詞:圈棚婆,圈棚公,託生成五畜娘娘等等。雖然五畜娘娘沒成過家,屬於在眾仙中留下一片感情淨土的人,而咱家小麥和羅峻熙成家啦。
秀花指揮白玉蘭:“去把咱家雞關好,別讓它去外面嘚瑟。”
又指著小麥道:“你去各家還碗碟。”
秀花心想:
自家的雞親近自家人不算事兒。
咱縝密一些,要是小外孫女還招別人家的雞,連別人家沒見過面的雞也聽話,那小麥這孩子恐是真有點兒說道。
……
與此同時,左家人還沒露面登門呢,沒出去行走,就耳朵發燒。
各家各戶、甚至十里八村在吃早飯時,正在討論左家。
飯桌話題離不開。
說什麼的都有。
像外村二柱子家。
二柱子的幾位堂哥堂弟,正在打心眼裡認為羅峻熙眼瞎,問二柱子:
“請你坐頭桌啦?那位文曲星常和你混在一起?”怎麼想怎麼透著不可思議。
“你不會是昨晚喝多了,做的夢吧。”
二柱子的叔伯長輩們也追問道:“你說,你和遊寒村、青柳村、杏林村的里正都說過話,還坐在一張桌上吃飯喝酒?”
二柱子點頭:沒錯,咱這腦子會撒謊才稀奇,他不會撒謊。
二柱子還笑著瞅他祖父道:
“爺,我和你說哈,就那位青柳村裡正的爹喝多了,昨晚吃飯那陣將水桶撞翻,渾身上下呱唧呱唧溼,走路直打滑。完了他兒子急著去扶他,沒站住也啪嚓一下摔到地上,給我笑的啊。那爺倆造的急裡軲轆的,帶去的筐都幹翻盤子啦,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