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到了蘇文輪迴的日子。
鍾晚念著校友一場,還是去送了送她。
讓鍾晚感到意外的是,地府派來接蘇文的,卻是鍾晚成為陽差的時候,考察她的那個白無常——葉古。
那一日她化成幼兒園女老師,裝可憐害得鍾晚的第一道考驗失敗,因為這個事,鍾晚對她的印象並不好。
鍾晚只和蘇文說了幾句,然後就讓葉古把蘇文帶走了。
看到那陰間大門開啟,鍾晚正打算離開,一道陌生的聲音忽然在她身後喊了一句。
“等等。”
鍾晚腳步不停,一直往前走。
葉古從她身後,將她拽住。
鍾晚雖然討厭她,但表面上還是要裝一裝的。
鍾晚臉上掛著笑,轉過身來問她:“葉大人。”
葉古臉上面無表情,跟那嚴正的面相有得一比。
鍾晚最討厭這樣的人,說好聽點叫剛正不阿,說難聽點,就是叫一根筋。
而這種,也最是容易被人利用。
透過沈欣悅那天的交談,鍾晚也想明白了,萬事要變通,死腦筋走到底,有的時候傷了他人還覺得自己沒錯,這種人,很可怕,見到了最好是遠離。
而眼前的葉古,鍾晚是有心想避,但是避不開。
她只能硬著頭皮,聽到葉古嘴裡冒出一句令她無語的話來。
“你這第三者當得還愉快嗎?”
鍾晚腦門突突突的跳,她呵呵的笑了笑,跟她說:“葉大人,你說話得有依據才行啊,我什麼時候當小三了?”
葉古面無表情的盯著她,一臉為了正義獻身的樣子。
她聽到鍾晚的反駁,眉頭一皺,眼裡全是厭惡。
她帶了幾分怒氣說道:“你知不知道,白大人跟柳大人才是一對,你以為你頂了一張白大人的臉,就能獲得柳大人的青睞嗎?”
鍾晚被她氣笑了,兩手往胸前一抱,反問了她一句:“葉大人,你几几年入的地府當的白無常啊?”
葉古冷著臉:“你少跟給我扯別的,我現在說的是你的事。”
鍾晚敷衍的點了點頭:“行,你先告訴我,你几几年入的地府。”
葉古不耐煩的回:“十年前。”
鍾晚笑了:“葉大人,我勸你啊,有的事多聽,多問,多看,自己用腦子去想,別聽別人說上幾句你就當了真,傻乎乎的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
葉古冷笑一聲:“你去問問,柳大人心愛白大人地府誰不知道,柳大人為白大人畫的畫像如今都還掛在他那陰宅裡頭,你若不信,就去向嚴正求一道入地府的令牌,自己去看看。”
想到柳常青確實給自己畫了很多畫,不過肯定是這葉古誤會了,以為柳常青是給白若雪畫的。
鍾晚懶得跟她掰扯,翻了個白眼應道:“我看個屁,你直接去問柳常青到底愛誰不就行了,畫幅畫能代表什麼,我還會畫畫呢,我馬上就能給你畫一幅肖像出來你信不?不不不,我給你畫十幅畫,你信我愛你嗎?”
葉古瞪了她一眼:“我告訴你,你這樣插足別人感情的行為,十分可恥。別以為你現在成了陽差以後就一定能當陰差了,我告訴你,成為陰差還有三道考驗,我們這些眼睛雪亮的人,永遠都不會認可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