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晚正在想法子自救,被突來的一個浪花,猛地拍暈過去。
等鍾晚再次醒來的時候,兇猛的洪水已經消失。
她睜開眼一看,天空上的破洞不知被什麼東西補上,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一片橘紅色的天空,傍晚的彩霞遠遠的掛在天邊,四周的墳地靜悄悄的,像是一片寂靜山嶺。
鍾晚摸了摸手下的土壤,乾乾的,沒有絲毫被水侵溼過的感覺。
剛才的三個室友,還有那場驚天的洪水,都像是鍾晚做過的一場噩夢。
鍾晚扶著一塊石碑站起身來,往四周看了看,一覽無餘的墳地,看不到三個室友的身影。
鍾晚摸了摸褲包,幸好,法器還在。
只是,她又沒有打火機,沒辦法像丁莎一樣燒了這些東西,除非,她能在畫裡把丁莎找到。
鍾晚撐著一口氣,狼狽的往遠處走。
她先是走的左邊,走了沒一會兒,就看到丁莎說的像線條一樣的場景。
鍾晚驚呆了,眼前的景象,怕是她這輩子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
她伸手摸了摸那些黑色的線條,滑滑的,溼漉漉的,有一種固態墨水,半乾未乾的感覺。
鍾晚繼續往前走,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一樣。
鍾晚伸手摸了摸,前方一片空白,像是遠處還有很多很多未知的地方,但換一個角度看,眼前又變成了一堵白牆。
鍾晚知道,這是到了頭了。
她調轉了方向,往回走。
走到她剛才醒來的地方,繼續向前。
這一邊和另一邊的景象不同,這一邊,居然出現了小區的大門。
這畫裡,怎麼可能會有小區存在?
鍾晚驚異的愣在原地,她有些不敢往前走。
恐懼來源於未知,她不敢用自己的小命去試探。
鍾晚停了下來,她沉默得打量著眼前的小區大門。
時間緩慢流逝,像是雲霧散開日出一般。
大門後,逐漸出現了一棟棟模糊的樓房的輪廓,那些高樓在鍾晚的眼裡,一點點的變得清晰起來。
這裡,是一片寬廣的小區,看著小區大門上的名字,如果鍾晚沒有記錯,這裡是張月住的地方。
為什麼,這幅畫裡會出現張月的家?
鍾晚警惕的看著那邊,忽然,有三個人並肩往小區裡走去。
鍾晚原地蹲下,藉著稀疏的雜草,勉強擋住自己。
她怔怔的看著遠處,那說說笑笑的三人中,其中一人是張月,另外兩個一男一女,看上去上了點年紀,外貌和張月很相似。
若要猜的話,應該是張月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