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晚被朱茉她們從地上扶起來。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鍾晚問:“你們……也是被她推進來的?”
朱茉說:“差不多,我本來睡著,她來叫我,我以為她是你,也就沒多心,就跟著下去了,然後就被她推到畫裡來了。”
丁莎急躁的說道:“別管怎麼進來的了,想辦法怎麼出去行不行!”
她們望著四周冷冰冰的墓碑,心裡一陣發怵。
朱茉問鍾晚:“這畫是你畫的,你應該比我們清楚。”
鍾晚搖頭。
她清楚個屁啊,她要是清楚,也不會被那玩意兒給弄到畫裡來了。
丁莎急得在原地走來走去,她看著鍾晚說道:“不行,你必須想辦法,朱茉說得沒錯,畫是你畫的,你好好想想,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鍾晚想著,那天她作畫的時候,心裡想著柳常青的事,所以心情不好,從她畫畫開始,直到她畫完,她的心情都沒好上半點。
鍾晚猶豫道:“我畫畫的時候心情不好。”
丁莎望了一眼四周:“看得出來。”
朱茉扶額:“要不,你把他找來?”
“他?”丁莎疑惑問道。
朱茉沒回答她,只是看著鍾晚。
鍾晚知道她說的是柳常青,點了點頭,拿出法器給柳常青打電話。
嘟嘟嘟的響了幾聲,無法接通。
她又試著給柳常青發資訊,每過一分鐘,資訊又被退了回來。
看著被退回的那條簡訊,鍾晚犯了難。
她又試了試骨哨,跟她在陰間時一樣,無法吹響。
這真的是奇怪了,按道理說,這幅畫是在陽間的東西,怎麼會聯絡不到柳常青。
丁莎和張月早等得不耐煩了,乾脆挑了個倒在地上的石碑,一屁股坐在上頭,背靠著背休息。
張月忽然幽幽的嘆了口氣:“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
丁莎聽到這話,瞬間炸毛:“胡說!我……我才不會死在這!”
朱茉和鍾晚對視一眼,也在她倆的身旁坐了下來。
鍾晚突然問道:“你們一直待在這?有沒有到別的地方看看?”
或許,這裡還有別的出路。
丁莎兩手託著腮幫子,嘆了口氣:“都看了,越往墳地的邊沿走,場景的顏色就逐漸變淡,到了最後,整個世界就變成了幾根黑色的線條,然後就是一片空白,就走不動了,跟到了世界盡頭一樣。”
朱茉接著她的話說了下去:“看來,我們是被困在這幅畫裡了。”
丁莎突然欸了一聲,她兩眼一亮,提議道:“既然是在畫裡,不如我們用火燒試試,沒準把這畫燒了我們就出去了。”
“不行!”朱茉皺緊眉頭,“我們現在在畫裡,你燒畫,萬一把我們一起燒了怎麼辦?”
“不試試你怎麼知道不行!”
丁莎往那墳地的雜草走去,不知她從哪摸出個打火機來,彎腰點草。
朱茉想要去阻攔,但丁莎的手速更快,啪的一聲打火,然後把那雜草點燃。
鍾晚幾個,緊張的不行,遠遠的看著丁莎。
只見那火往雜草上一卷,明明四周無風,但火勢卻在一瞬間變得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