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楊數的抱怨,鍾晚自己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畫上的人還能跑?
鍾晚回去把顏料檢查了一遍,仍舊沒看出問題在哪,最後她沒辦法,乾脆讓楊數先把那幅畫還給她,她看看怎麼回事。
錢沒拿到,還把名聲搞臭了,別人都以為是鍾晚故意的,搞個類似於皇帝的新衣的畫作出來故弄玄虛,鍾晚有些無語,更是決定要把這事查清楚。
很快,那幅畫就被楊數帶回了學校。
鍾晚把畫放在寢室的書桌上,直勾勾得看著那畫,想從上面找出些端倪來。
但是她看了很久,看到兩眼都發酸,那畫仍舊沒有半點變化。
背景還是那個背景,只是畫上的少女消失了。
寢室的門被人推開,丁莎和張月走了進來。
她們一見鍾晚還盯著畫在看,皆是感到好奇,於是圍了過來。
鍾晚把這事跟她們一說,兩人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張月膽子小,更是直接溜回了自己床上。
丁莎強忍著不適,端來小板凳在鍾晚身旁坐下,也像鍾晚一樣,盯著那畫看著。
朱茉趴在床上翻著課本,她往床下一看,見鍾晚兩人還沒看出什麼來。
朱茉建議:“不如找塊布搭上一會兒,看那人會不會自動跑回來。”
鍾晚問她:“什麼意思?”
朱茉說:“我之前在電視上看見過,說是如果一幅畫,注入了作畫人太多情感,那畫就會染上靈性,在夜裡化作活物,自己動起來,沒準你的這幅畫也是這樣,我看你盯了老半天了,不如試試我這個辦法。”
鍾晚半信半疑的去找來一塊毛巾,決定就按朱茉說的,搭在那畫上。
她想著,等上一晚,就知道這個方法管不管用。
夜裡,女生寢室熄了燈。
四人都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鍾晚睡意不深,她老聽著床下有什麼東西在響。
咚咚咚。
怦怦怦。
像有老鼠在偷東西一樣,一直響個不停。
鍾晚聽著那聲響,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用耳朵聽了聽,沒聽見其餘的室友起來檢視。
鍾晚猜她們可能是犯懶,不想大半夜的起床,都等著別人去看。
鍾晚嘆了口氣,算了,她去就她去吧。
鍾晚從床上坐起身來,剛剛坐穩,就見對面床上一個黑影半坐著。
鍾晚嚇得一哆嗦,仔細一看,原來是朱茉。
她正想說話,朱茉卻用手指放在嘴邊輕輕噓了一聲,然後往鍾晚床下指了指。
鍾晚見她指的方向,一下就想到,床下放著的是那幅畫。
難道寢室裡,不停響著的砰砰聲,就是從那幅畫裡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