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晚心裡立刻清楚了,跟護士道謝後就回病房去了。
果然,鍾柔在床上躺得好好的,手上的點滴是護士剛剛紮上去的。
鍾晚去廁所,用涼水拍了拍自己的臉。
想著自己真的是關心則亂,鬼遮眼這種小把戲,又把她唬著了。
經過這一出,後半夜的鐘晚沒敢再睡覺,乾脆坐在板凳上玩手機。
第二天天亮,鍾柔輸完液後,鍾晚才敢稍稍靠著牆眯了會兒。
睡夢中,聽見鍾柔在喊著什麼。
鍾晚一下子就醒了,以為鍾柔想喝水之類的,趕忙用棉籤沾了一點水潤溼了鍾柔的嘴皮。
但鍾柔還是那樣,皺著眉頭,嘴裡唸叨。
鍾晚只好把耳朵湊了過去,想聽得清楚些。
“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
“鍾柔?”鍾晚聽不懂她在說什麼,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鍾柔?能聽見姐姐說話嗎?”
護士這會兒進來給鍾柔量體溫,發現燒已經退下去了。
鍾晚問她:“為什麼退燒了,她還是不醒?”
護士說她也不知道,於是去把醫生喊來。
醫生來了病房,對著鍾柔一通檢查,發現還是沒什麼問題。
他只說是因為剛退燒,可能病還沒有完全好,再觀察幾天看看。
鍾晚點了點頭,稍微定了心。
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鍾柔嘴裡一直說著胡話,把說皮子都說幹了,起了一層薄薄的殼。
鍾晚只好一遍又一遍用棉籤沾了水,給她擦著嘴唇。
夜幕降臨,醫院病房熄了燈。
鍾晚想著昨夜的事情,今晚一直強撐著沒睡,想著如果還有髒東西來,她就立馬把他抓住。
鍾晚拿著手機,靜靜的等著。
時間勻速的流逝著,鍾晚開著夜燈,靜靜坐著。
她也沒看手機,就這樣坐在板凳上發著呆。
病房的門忽然吱嘎一聲響了。
鍾晚警覺的抬頭一看,卻是護士拿著體溫計進來,說是要給鍾柔量體溫。
鍾晚懷疑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