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晚剛回寢室洗了個澡準備睡覺,寢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丁莎的床在門旁邊,那人推門推得急,把丁莎的床位撞得砰的一聲響。
丁莎瞬間就炸了:“誰啊!”
這動靜驚得鍾晚幾人全部從床上爬了起來,伸著脖子往門邊看。
只見門邊站著一個陌生的女生,她一手扶著門,還喘著氣。
她嚥了咽口水,仰著脖子問道:“你們誰是鍾柔的姐姐?”
“鍾柔怎麼了!”鍾晚噌噌噌的從床上下來。
那女生說:“鍾柔發高燒暈過去了!”
“她現在人在哪,送去醫院了沒有。”
鍾晚拿著手機就準備出去,被朱茉拉了一把:“你別急,至少把衣服換了再去。”
鍾晚低頭一看,可不是,身上還穿著吊帶裙,但她也顧不上穿什麼了,隨便穿了一件外套針織衫就跟著那女生往醫院趕。
鍾晚急匆匆地趕到病房,她跟鍾柔的室友道謝了一聲謝後,就把他們送走了。
鍾柔住的是個單獨的病房,她的室友一走,整個病房也安靜下來。
鍾柔的臉紅得極不正常,鍾晚坐在她身旁,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十分燙手。
剛好護士來查房,鍾晚詢問她鍾柔的狀況。
護士說只是感冒發燒,沒什麼大事,只要燒退了就行了。
鍾晚鬆了口氣,但看著鍾柔難受的樣子,鍾晚心裡也跟著難受。
守著鍾柔輸完液後,已經是半夜兩點了。
鍾晚也困得不行,拉過醫院的陪伴床就將就著睡下了。
不過,她睡得也不是很熟,過十分鐘左右她就醒一次,然後起來看看鐘晚的狀況。
她硬撐著,不過還是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睜眼的時候,鍾柔卻不再床上了。
驚得鍾晚一下站了起來。
她先是看了看廁所,沒看見鍾柔。
鍾晚去到護士站詢問,值班護士也沒看見鍾柔經過。
鍾晚急得拍了拍桌子,轉身就走。
她把這層樓找了個遍,都沒看見鍾柔。
自己剛才就睡在鍾柔身邊,她即使是醒了想要出院,也不會不告訴她,然後一個人跑掉吧?
鍾晚心中正疑惑著,她扭過頭,忽然看見醫院的安全通道,裡面很黑,看不清有沒有人。
鍾晚想:鍾柔總不會在這裡面吧?
鍾晚經過上次那個老太太的事,對於這種安全樓道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她把手放在那安全門上,有些猶豫。
害怕是真的,擔心鍾柔也是真的。
父母去世了,現在只有她和鍾柔兩個人,如果鍾柔出了事,她就沒臉去見地府見爸媽了。
鍾晚咬了咬牙,輕輕推門走了進去。
住院部的樓道,幾乎沒人會走,哪怕是人來人往的白天,這樓道都是陰森森的,更別說這會兒還是三更半夜。
鍾晚知道,住院部的“髒東西”,可比門診部的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