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茴:“……”
蔣馳這模樣,明顯就是在自我安慰。
其實按照姜茴之前的做事風格,她應該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才是。
可是今天,看到蔣馳這樣子,她突然什麼狠話都說不出來了。
過了好幾分鐘,姜茴才對蔣馳說:“我以後不會跟他見面了。”
這句話,算是保證。是對蔣馳的保證,也是她自己的決定——
徹底捨棄那幅畫。她不能再跟陳淶糾纏下去了,這樣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她本來就很討厭出軌劈腿這種行為,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陳淶將她逼成自己最討厭的那類人。
糊塗了一段時間,也該清醒了。
再說了,她對陳淶真的半分眷戀都沒有的。
如果他是以前那樣,她說不定真的會有點兒愧疚。
現在……呵。
“好,你說我就信。”蔣馳聽完姜茴的保證之後,朝著她笑了起來,“以後遇到什麼事情第一時間告訴我,可以嗎?”
姜茴點了點頭,“……好。”
這種事情,答應起來容易,真要做到,很難。
其實他們最恩愛的時候她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只是隔閡存在了這麼多年,她早就習慣了所有的事情都一個人解決。
獨立久了,再想去依賴一個人,很難了。
而且蔣馳還有前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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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淶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
兩個孩子都睡了,阿姨也下班了,客廳裡只有蘇鈺一個人坐著。
陳淶回來的時候,臉上還掛著彩。
雖然清理過傷口了,但是蔣馳那一拳砸得實在是太用力了,他臉上泛起了淤青,這會兒比之前還要嚴重。
除此之外,陳淶的臉色也很難看。
他的眼眶紅得不像話,整個人頹廢不堪。
蘇鈺看到陳淶這樣子,突然就想到了他剛到普林斯頓的那個時候。
他在網上看到姜茴和蔣馳結婚的報道時,就是這樣的表情。
今天……該不會也是受刺激了吧?
蘇鈺看著陳淶脫掉外套換了鞋子,然後朝著他招了招手。
陳淶看到蘇鈺的動作之後,便朝她走了上來。
他坐在了蘇鈺身邊,拿起就酒瓶和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灌了下去。
蘇鈺抬起手來摸了摸陳淶臉上的傷口,問他:“跟人打架了?”
陳淶抿著嘴唇沒說話。
蘇鈺也不生氣,她笑著拍拍陳淶的肩膀,說:“你這樣沉不住氣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陳淶還是沒有說話,他又倒了一杯酒,繼續往下灌。
蘇鈺很多年沒見他這樣過了,她無奈地笑了笑,沒有攔他。
最後陳淶喝得酩酊大醉,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