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馳聽完姜茴的話之後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愣是沒弄明白這個“TA”指的是誰。
姜茴對上蔣馳疑惑的眼神之後,便在後面補充了一句:“楊媛。”
對於那個女人,她現在連“媽”都喊不出了。
世界上不可能有這麼不要臉的母親。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是這輩子都不想和楊媛有什麼交集了。
蔣馳聞言,臉上的表情嚴肅了幾分:“她不是才賣掉過一幅畫?她手上怎麼會有這麼多教授的畫?”
蔣馳是真不知道這些事兒,他以為之前賣掉的那幅畫就是楊媛手上僅有的籌碼了。
沒想到,她竟然還有後手。
“我也不知道。”提到這個事兒,姜茴也很頭疼,聲音都染上了幾分無力,“我今天早上去辦公室之後正好有同事在看拍賣會的事兒,主辦方那邊說了有我爸的未公開作品,具體是幾幅畫我也不清楚。”
姜茴這麼一說,蔣馳就明白她白天為什麼沒吃飯了。
姜如章的畫是姜茴的執念,她為了姜如章,什麼犧牲都做得出。
突然知道這個訊息,吃得下東西才是不正常。
“拍賣會我陪你去。”蔣馳已經用最快的時間做出了決定,“你放心,我不會讓教授的畫被別人買走的。”
蔣馳知道姜如章的畫需要多少錢,雖然現在閩海資金鍊緊張,但他仍然會不遺餘力替她爭取她要的一切。
姜茴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聽到蔣馳這樣的保證,說不感動是假的。
但是她也沒有矯情到拒絕,因為她目前確實拿不出來那麼多錢。
沉默了幾分鐘之後,姜茴對蔣馳說:“這筆錢算我欠你的,以後我還你。”
蔣馳笑著搖搖頭,“我們是夫妻,你要跟我這麼客氣?”
姜茴低下頭沒說話,這個時候正好服務員叫號了,蔣馳走到視窗處去端了兩碗麵條回來。
姜茴吃了幾口面之後,蔣馳那邊終於問起了陳淶的事兒。
蔣馳問姜茴:“你今天怎麼會跟他在一起?”
蔣馳已經儘可能地讓自己的語調聽起來平和一些了,但他實在是太介意陳淶,所以聲音裡還是有藏不住的戾氣。
到底還是沒能逃過這個問題。
姜茴吃麵的動作頓了一下,她嚼碎了嘴裡的麵條嚥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氣。
“我今天低血糖,開車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他父母了,送他們到醫院做了檢查,後來他就過來了。”
姜茴把今天的事兒跟蔣馳說了一遍,“我後來暈過去了,好像是他送我去的病房。”
蔣馳聽完之後沉默了幾秒,他說:“下次身體不舒服就不要開車了,我去接你。”
末了,蔣馳又在後面補充了一句:“離他遠一點兒,他不安好心。”
姜茴聽到蔣馳的提醒,自嘲地笑了笑。
她怎麼會不知道陳淶不安好心呢。
要不是因為那幅畫,她絕對不會跟陳淶多說一句話的。
蔣馳看到姜茴露出這樣的表情,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
蔣馳隱隱有些擔心,他動了動嘴唇,試探性地問:“茴茴,你對他……”
“我不喜歡他,從來就沒喜歡過。”姜茴已經猜到了蔣馳要問什麼,搶先回答了他的問題。
蔣馳聽到姜茴這麼說,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說:“那你以後離他遠一點兒,不要再和他接觸了。”
姜茴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她最近確實是被陳淶的各種騷操作給噁心到了,尤其是剛才他在病房裡給蘇鈺打電話的事兒。
姜茴之前原本還抱著希望從蘇鈺那邊找突破,但是陳淶剛剛那個電話,讓她認清楚了一個現實——
蘇鈺對陳淶是百分之百信任的,換句話說就是她被陳淶迷得神魂顛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