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做得隱蔽,首尾也處理得足夠乾淨。
但修行界,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奇奇怪怪的秘術,說不定就有什麼方法能夠直接繞過一切過程,直指殺人真兇呢?
心中如此想,但孟周還是一本正經的說了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打消了盧全的顧慮。
而闞越緊隨盧全之後發來的傳訊,卻更加簡單直接。
“怕他個球,要是戴守禮那些縮頭烏龜敢從烏龜殼裡出來,求之不得!”
就在孟周接連收到這些傳訊後不久,闞越就已經與盧全出現在了孟周的視野之中。
這一行人中,不僅有這兩人,還另有幾人,全都是當日一起在闞越處參加過交流會的外域修士,其中就包括衛筱。
孟周伸手一招,將還在靜室中“孵化著飛劍”的丫丫直接收入獸袋之中,兩隻二階下品玄靈龜則留在庭院讓它們看家。
而後也不待他們這一行人接近,他便已經縱身而起,飛遁著離開了庭院。
一行人在莊田莊界碑處匯合,孟周向各位修士拱手招呼了一圈,這才看向闞越,好奇道:“怎麼你們來得這麼快?”
闞越道:“接到三川會傳訊時,我們就在一起呢。”
孟周點了點頭。
看向人群中有些沉默的盧全,“安慰”道:
“盧道友,不必擔心,咱們這麼多道友。
要是三川會真敢亂來,還真以為咱們一個個都是靠吃素修煉到築基的?”
盧全抬頭看向語出真誠的“莊道友”,展顏笑道:“嗯,卻是沒什麼好擔心的。”
說著,還向孟周鄭重施了一禮,感謝他的關心。
此後,一路上他也不再保持沉默,與其他人猜測起三川會發起這場集會的用意。
孟周見他一臉坦然,不似作偽,有些驚訝,卻也明白,人家這不是虛張聲勢,而是真的有底氣。
因為盧全手裡握著一個最大的保命底牌,且這個保命底牌越是公開場合,人數越多、越雜的場合,就越有效。
“我爸是李鋼!”
意思大概就是這樣。
即便三川會用什麼特殊秘法直接鎖定了他這個殺人兇手,將他當眾暴露出來,且做了妥善佈置,讓他插翅難逃,他也完全可以自報家門以保性命。
若真發生這種情況,無論是潘會長還是三川塬其他人,最理智的做法就是將這尊大佛送走,交給青玄宗處理。
那個時候,就是青玄宗和丹器宗交涉的問題了。
無論怎麼想,青玄宗都不可能為了一個不相干的范家主的死就把丹器宗的核心門人給直接處置了。
即便是最糟糕的情況,只要不是還來不及張嘴就被人乾死,盧全總是能保住一條命在。
所以,他這行動,看似風險極高,其實只要能過了心理關,生死危險其實並不是很大。
沒多久,一行人就遠遠看到了四五里外那樣子貨的城牆。
大家彼此相視一眼,輕輕一笑,都沒有再進一步的意思,就在這裡停了下來。
而就在他們旁邊不遠處,已經有一些比他們更早到達的修士,也在附近觀望。
見到他們,都很自然的靠攏了一點。
而隨著距離約定的午時越來越近,從三川塬各處抵達的修士越來越多。
大家都很自然的彼此靠攏在一起,且大家的膽氣都在隨著人數增加而增加。
隨著人越聚越多,大家距離那城牆便越來越近。
最後,大家不約而同的停止在距離城牆還有一里距離的位置。
就在大家等待的時候,孟周發現一個笑眯眯的富態身影向自己走來。
對方見孟周看過來,加快了兩步,拱手笑著問候道:“莊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