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四個人針鋒相對,這邊回到樓府的樓櫻雪跟進母親的臥房中,看著母親十分從容,想著今日的事,端上一杯茶一臉不解的問道:“今日母親為何替那個樓沁然說話?”
母親舉止優雅的喝了口茶,一邊的嘴角上揚勾起一個獰笑:“你父親快不行了,金氏與樓氏的鬥爭還沒完呢,樓氏需要一個替死鬼。”熱氣蒸騰而上,模糊了她笑的肆無忌憚的臉。
“母親英名。”樓櫻雪給母親捶著腿,剛剛還擔心母親真的變了心性,聽到這番話後,臉上的憂愁瞬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與母親一般無二的笑。
暮奕沉拿藥包過來,將樓沁然放到榻上,看著小腿上結痂的地方,溫柔的撫上去,看到她臉上表現出痛意,皺了下眉頭就想撕開礙事的衣服,為她上藥,卻是很快被樓沁然雙手支開,往牆上倒退:“男女授受不親。”
“你可是我的夫人啊。”暮奕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進一步,她便退一步,可是說出這句話後,他有些後悔了,本來樓沁然還是一臉的玩笑似的撥弄他上前的手,聽完他說的話就瞬間變了臉色,是一陣莫名的冷嘲熱諷,語氣更是冷了幾分。
“你的夫人是陪了你三年的周覓荷,是她與你冷暖共知。”樓沁然下榻,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奈何暮奕沉握住她的手用力,動的時候撕扯了傷口,十分疼,可是骨子裡還硬氣著,她張口就喊道:“雲酮,你快帶我走。”
“覓荷攔著他。”暮奕沉再次將半下榻的樓沁然一隻手攔著雙腿抱上去,怕碰到傷口,動作十分輕,可是她牴觸著亂晃動,將旁邊小木櫃上的熱湯都碰灑了,她腿上傷口的地方也滲出了血,他便直接跪在她身上,一隻手將她的兩個手腕握在一起,高舉過她頭頂,之後以曖昧的姿勢趴在她身上,在她耳邊用一種威嚴卻不是風雅的話一字一頓的說:“我找了你三年,你卻將我們的曾經忘的一乾二淨。”
“我們沒多少曾經。”樓沁然說的自然,畢竟她仔細想了想,他們相處當時也不過一個多月而已,一切溫暖是她一廂情願去嘗的,結果,自然也要她一力承當。
“你怎麼這般冷血無情。”暮奕沉的聲音越來越平淡,隨後起身整理了下褶皺的衣服,指著藥包:“自己敷上。”
他離去的背影何其瀟灑神秘,可是她的心卻痛的不知怎麼表達,心裡的那麼多疑問憋在心裡找不到答案,真的會改變一個人的勇敢,也或許是本身的性格便是如此,就算提前想好該問什麼問題並且還自顧自說了好幾遍,到了他的面前也只會故作堅強,表面冷漠的樣子令自己都很討厭。
可是他不問,他不解釋,她真的沒辦法去問關於這三年裡的任何事情,提別是關於他與周覓荷。
這種懦弱,真是害的她好慘啊,就像從小開始,她就因‘不敢說’少拿了多少幣子,受了多少欺負。
明明她有在努力改變,可是為什麼一到他面前,就只想與他針鋒相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