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第一次,樓沁然獨自走近一家酒館,要了幾壺好酒,就喝了起來,酒入愁腸,辣過之後這剩下迷糊,旁邊的幾個賊眉鼠眼的人,不懷好意的湊過來就順勢灌他酒,零星的幾桌人都走了,他們就攙扶著她走出來,看著路就往角落裡走,醉的不成樣子的樓沁然以為是認識的人就哭訴著自己的遭遇。
角落裡昏暗的這能輕微的看清自己的五指,他們笑的放肆,對她就開始動手動腳的。
這次多虧了柳平澤,回家的路上感覺那人熟悉的很久跟了上去,否則出了事還不知道樓沁然會幹出什麼事來呢。
還好兩人當時練過一些三腳貓的功夫,隨便發一些狠話就把這幾人嚇走了。
剩下的樓沁然已經有些神志不清,嘴裡一直說著什麼胡話,柳平澤卻只覺得她好重啊,在他背上著實有點承受不起。
樓沁然被帶回去就吐的不行,喝了解酒湯半夜才逐漸清醒,抱著柳平澤就開始哭,開口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柳平澤也只能無奈的陪著她,只能等著她什麼時候想說了,在問個清楚。
也許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有些失態,樓沁然鬆開抱著柳平澤的手,蜷縮著擦乾眼淚,冷靜了半晌才緩緩開口:“我好像只是個替代品。”
她不知這件事該如何說起,只好把自己心裡所在意的事一點點總結出來,可是說著說著又不知那句話戳到了她的痛處,眼淚又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柳平澤看著樓沁然有些疏遠自己的手就只能遞過來手帕,安慰她,心中又盤算著該怎麼讓她好起來。
不過樓沁然真不是喝酒的料,這一折騰就又到了第二天破曉,柳平澤需要去幹活,樓沁然也不好意思多做打擾,也就告辭離開,怕柳平澤擔心自己的身體還特意拍拍胸脯,蹦躂兩下,等他放心了才慢悠悠的往回走。
路上看到了糖人,肚子還恰逢時宜的咕咕叫了兩聲,心想著暮奕沉可能很擔心自己呢,不知哪來的自信讓陰霾消散,臉上綻開的如花一般的笑容。
她笑呵呵的買了兩個糖人蹦躂的回府,半路卻感覺到旁人眼神怪異的看著她,對她指指點點的,她想湊近去問發生了什麼卻遭到了他們的嫌棄,一幫子人看著她走近像見了瘟神一樣迅速散去。
本來她沒有想太多,可是說的人多了,她耳中也就東湊西湊出來了原因,才想起來前幾日冰蓮一事,大家都說她不孝,還沒嫁人呢就如此靠著夫家,以後可不得了。她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她感受到了更多的目光投來,臉刷的一下就紅的厲害,把臉捂得嚴嚴實實的往回跑,愛吃的糖人掉在地上都沒有緩解她的慌亂的心情。
本想回來可以見到暮奕沉擔心或是帶著其他情緒問她昨夜去了哪裡,可是回了府才知道他昨夜也沒回來,所有的委屈就一股腦的都壓著她的堅強,讓她獨自靠在牆邊,越想越多,只要暮奕沉沒有回來,丫鬟送來的飯菜就未曾動過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