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老老實實地看著自家夫君舌戰老匹夫,心中何止一個得意!
只是不知這老匹夫在這來回套話究竟有何目的,磨磨唧唧偏要在這浪費時間。
壞人死於話多,他不知道嗎?
江遲看著那老匹夫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就恨得咬牙切齒,只狠狠地向他翻了個白眼,“快滾吧老匹夫!”
“聽聞今日江大人又探礦山了,可是有何發現?”
一番東扯西扯,這老匹夫終於問道了點子上。這次江遲忍不住先一步開口,“確實有些小發現。”
“不過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不值得浪費巡撫大人您的耳朵……”
陳亭遠連忙放下手中的茶盞,追問道:“怎麼無關緊要,這也是涉及到清河縣的事情,我作為巡撫怎能置之不理?”
“那倒也是,那我且就同大人講一講吧。這礦洞裡邊兒其實壓根什麼東西都沒有,也不知道那些人都是從何處得來的訊息,非說我們這礦洞裡有金子,我帶著人仔細搜查了八遍,也沒找著有什麼金礦。”
“更何況那個礦洞裡邊兒都是死路,能有什麼金子銀子的呀!”
“一個個都是些聽風是雨的看客,非要信什麼謠言,我看就是要把他們下大獄他們才老實,你說是吧,陳巡撫?”
見江遲在正廳裡插腰講得火熱,陳亭遠只好應聲點了點頭。
面上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可陳亭遠早有了心思,他來時明明見著衙役們搬了好幾個大箱子進院,怎麼可能會沒有收獲,只是一直在提防他罷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陳十年,隨即微微蹙眉。
陳十年是個外人,一張嘴講得牛都能上天。若是這府衙平白起火,燒死了所有人,他定然會將這案子講得離奇古怪,引人懷疑。更何況,他就聽聞著陳十年是個失憶走丟的富家公子,若是沾了什麼大人物的邊,恐怕……
陳亭遠看出今日不宜辦事,便搖了搖手上的鈴鐺手串,故作不知道:“那我看今日衙役們搬回了數十個箱子回府衙,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陳十年主動為其倒了一杯茶主動解釋道:“我這有個力氣大些的小舅子,偏習慣練鐵頭功,說什子普通石頭不行,要我們啊去山上找些礦石來練練……”
“鐵頭功?!”
在場的江遲與陳亭遠同時一驚。
這編得也太離譜了!
她現在去認一個練鐵頭功的弟弟,恐怕是來不及了——
“這鐵頭功本官還真是隻有耳聞未嘗親見,倒很是好奇呢!不知本官可否見見那位兄弟?”陳亭遠早已忍不住站起身來,他已經迫不及待要戳破這個謊言了。
運礦石練鐵頭功?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江遲:……
陳十年:既然不信,那就請吧!
等三人來到後院裡時,陳八年正從箱子裡搬出一塊約摸比頭大三倍的礦石。
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個鐵頭撞了過去。
……
最後,陳巡撫帶著他滿臉的不可思議離開了府衙。
看著陳巡撫一個人沒落孤單的身影,府衙眾人選擇擊掌恭送陳大人離開。
“原來那會兒你們遲遲不來,是因為在想法子趕走陳亭遠?” 江遲不可置信地撫摸著地上被擊碎的礦石,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