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中新傳來了訊息,那兩人招了實話,他們根本不是順著假.幣.的線索摸過來的,是有人給他們傳了訊息說清河不僅有銅礦還有金礦……”
陳大年靠在的背椅上,只將方才的經過又敘述了一遍。
陳十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們兩個最多也就是兩個被人騙來的淘金客,這放出金礦訊息之人才是最重要的。”
“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陳六年自顧自地撇了撇嘴,偷偷腹誹了一句。
彼時,陳十年的目光落在了霜荌和罄竹兩位姑娘身上,見二人都垂首低眉,一副愧疚模樣,不禁心軟了幾分,開口問道:“罄竹姑娘先前所說的交易之人可曾見過真面目?”
兩人齊刷刷地搖頭。
“但他手上有一塊圓形印記,裡邊似有什麼花紋……”
陳十年聞言,只擰眉搓了搓手中的茶盞。
陳二年從耳房走進正廳,神情自若,只泰然道:“不若設計應了他的要求,屆時我們佈下埋伏,一應捉拿……”
“不必了!”
門外忽然傳出一道聲音,眾人抬頭望去,正是江遲緩緩從遠處走來。
陳十年聞聲起身,主動迎了過去。
江遲進屋後先向陳二年點頭示意,說明自己已並無大礙。
她面上裝作一副大病初癒,那時都咳得臉色煞白了眾人也都是親眼見過的。大家本想著讓她多休息幾日,這又跑出來沖涼風了。
陳十年的目光落在她單薄的肩上,猶豫片刻,卻仍未開口制止。依著她的性子,只要是想做的事情,任旁人何般阻攔也都是無用的。
眾人見狀,也未多言。
陳十年也只是默不作聲地在身後為她披上了一件防風的大氅。
接過男人遞過來的那碗熱茶,江遲緩了緩神兒,幽幽道:“阿蕪回去了?”
“我同她尋到藥草後,她便張羅著離開了。這府衙的案子本也不想讓她摻和,能回家來團聚幾日已是幸事。”陳二年放緩了語調,將離別說得如輕描淡寫一般,“對了,老五還留了幾瓶自制的毒藥在我那,說是叫你留著保命用。”
江遲聞言,只是垂首淡然一笑。
“言歸正傳,那神秘人不必設計捉拿了,我知道他是誰……”江遲緩慢說著,眸光卻落在遠處。
“誰?”江遲話音方落,身後的女聲就響起。
她沒有回頭,依舊看向前方,發暗的窗柩上沾著一層薄薄的塵土,就連照進屋中的光輝裡都帶幾絲塵埃。眼前人輕啟薄唇,“你們也應當是認識的,”
“是誰?!”身後之人急問,似乎是極其好奇。
“......” 江遲沉默片刻,才淡漠開口,“陳亭遠。”
身後之人聞聲,身體猛然僵住,目光瞬間變得驚慌。
“怎麼會是他?” 罄竹的聲音極輕,極為細微,像是生怕驚擾到什麼似的。
眾人一愣,只見江遲眼睛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最終還是決定將這個訊息告訴她們,“當今的江州巡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