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鬱菁有些大意,她似乎算錯了燕克冬的勢力。
她十指交錯、迅速自周身聚合五行、均又變做金修厚盾,試圖抵抗燕克冬的招式。
身後大弟喘著粗氣,被燕克冬的招式打的不輕。
“阿姊,這人竟然能將我們打的後撤?想當初,我們可是能直面神道士卒的!”
“難道這個渾身沒有血氣的人偶竟然能把我們打死?”
“這話真的晦氣!”
“師姐,只能是我的師姐,她不會是爾等隨意詆毀之人!”
眼瞳逐漸被赤色包裹,隨即深化變做晶瑩碧青,燕克冬咬著後槽牙,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幾個人,雙手拳頭緊繃。
手指指甲嵌入肉中,血液流出,落在腳下的冰霜蓮花之中。
“你們怎麼可以如此險惡!竭力挑撥我與師姐有何目的!”
“我和師姐、本就極為悽慘、難道你一定要看著我們去死才滿意嗎!”
竭力的嘶吼聲幾乎要將頭頂的一片天空呼嘯而破,周遭迅速升騰旋風般急速周旋的雪暴,尖銳冰錐自燕克冬體內不斷湧出。
紅色、藍色、白色,各色交織,所經之處,存物不生。
他覺得自己身體熾熱,好似吞下顆巨大燒紅的鐵球,燒灼感彷彿要將他整個淹沒吞噬。
他也不懂自己為何如此憤怒。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師姐…永遠不會愛上自己了一樣;她說的,一定是假的,一個看起來不諳世事的野女人,怎麼可能對著自己和師姐評頭論足?
真的很過分。
手中堅冰彙聚成長毛、長槍,一輪又一輪的試圖將鬱菁做的護盾展開。
此番,她有些懸口氣,若是自己出不去了,那計劃又該如何呢…燕克冬只能是個“容器”;她不知道當初、祖先們口口相傳的萬物是否這麼認為。
但他的作用,肯定不是眼下這番隨意踐踏著世間。
鬱菁深呼吸口氣。
將小妹交付大弟手中,孤身脫離陣場,亦步亦趨。
口中不停闡述著祖上傳下來的話。
“她是你的母親;戴行,則是你的父親。”
“當然,他們與你的誕生並沒有半點關系。”
“你或許永遠不會知道,你的締造者——是神道的方守拙!”
“他將你造出來,是為了所謂的神道的‘造人’計劃,你覺得你是個光明正大的人嗎?”
“你只不過是一個容器,一個被嗤之以鼻的行屍走肉!”
“住口!”
燕克冬腦子要炸了。
他全力運作修力,將四周誕生出的雪暴做的更大些,漸漸的,他似乎看到了鬱菁搭建的陣場的破碎。
什麼叫“自己是容器”?
什麼叫“自己是行屍走肉”?
再就是師姐和戴行,他們怎麼可能是賦予自己靈魂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