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謹抬眼看她。
“你應該知道了吧,你是聞人涿的女兒。”
易謹的身體一頓。
“我是一個孤兒,是聞人先生和聞人夫人資助我上了學,讀了醫,當初聞人先生和聞人夫人被陷害,夫人腹中懷了你和你弟弟,我把你們從夫人懷中抱了出來。”
粱以筎垂下眼,手指捏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那時看到聞人夫人,又高興又擔憂,看著孩子被抱走,她也想救聞人夫人。
聞人夫人只搖頭,“聽到了吧?那邊有人在追我,你要是真想報恩,就幫我弄一份足夠偽裝我孩子屍體的東西,幫我掩飾他們的蹤跡吧。”
粱以筎難受得要死,看著她乾淨的笑容又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我從醫院偷了一個女人打掉的死胎,裝成了你母親的孩子。”
“害他們死的人是誰?”易謹看著她,問道。
“是……是常氏以前的當家人,他們現在想除掉你,所以……抓了徐家的小公子。”
粱以筎說話的聲音愈發的弱了起來。
易謹的神情一滯,抓住她的肩膀,“你說什麼?”
“他們抓了徐家的孩子,想以此要挾你,想殺了你!你別去!”
粱以筎看著易謹轉頭就走,眼底就激起淚水,抱住她的胳膊,“你現在的狀況根本不可能單槍匹馬的救出徐家的孩子,你這麼過去只能是送死!”
“放開。”
她的聲音平靜道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易謹!?”
又有另外的聲音傳過來。
“死白眼狼!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媽!我要和你拼命!”
尖銳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就是一個男人撲過來的身影。
易謹截然大怒,一腳將來人踹飛,目眥盡裂,“來!誰想找死?儘管過來!”
水霧中,她渾身炸起暴怒的情緒,宛如殺神一般,凌厲如刀刃的目光,讓看到易謹之後就憤怒無比的易家人頓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幾人僵硬的站在那裡,驚恐的看著她,諾諾不敢言。
易謹甩開粱以筎的手,頭也不回的鑽入雨幕之中。
易謹搶了她父親的一個相識部下的車,踩著油門朝外衝去。
盛怒之中的易謹並沒有丟棄理智,她首先要做的就是確定粱以筎話中的真實性。
她給同樣在雲城的徐臣打了一個電話。
得知徐言時被抓的事實,易謹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阿言他在自己的身上裝了追蹤器,我們在南城和雲城中間的鄉村失去了他的蹤跡,那裡有遮蔽器,啟索也在那邊等著。”
徐臣一直手搭在腰上,聲音沉沉,“動手的人你應該知道是誰了吧?”
“常野,馬科。”易謹冷淡開口,“也許有其他人我還沒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