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們的目標從來都不是徐言時,而是徐言時身後的易謹。
抓徐言時過來,讓他死,也只是激怒易謹的其中一計罷了。
易謹經過這幾天的奮戰,早就精疲力盡,徐言時在她心中的重量無可替代,只要用徐言時來引誘她,她一定會坐視不理。
失去力氣的易謹,就算再厲害也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易謹對常野的威脅太大,只要她存在一天,常野就會擔心易謹對溫月月動手。
常野要易謹從此在他的眼前消失,馬科想帶走她,這些都讓沈黎有了掌控他們的理由。
沈黎早就讓人把這個訊息傳給了易謹,她恐怕就在趕來的路上了。
眼睛紅腫的沈黎笑了出來。
來吧。
易謹。
從此以後,你將成為我的易謹。
徐言時有的模樣我也能有,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哪怕讓我變成另外一個人。
徐言時不懂你的感情,我懂,我將愛你直到世界被永夜沉寂。
……
車上,陰沉到足以滴墨的易謹,踩足了車的油門,一路狂奔。
那雙眼眸,罕見的流露出死寂的喋血。
車跑入暗道之中,暗藏在影子裡的是孤蒼幽寂的死神,只睜著一雙猩紅的眼眸,冷靜如君王一樣,坐在枯骨堆砌的王座上,目空一切,又睥睨著整個世界,等待審判的那一刻降臨。
時間倒流到一個小時前。
易謹還在救人。
跟著救援隊將患者從現場往外挪。
有人趕過來站在她身邊,同她一起扶著患者的擔架。
“你累不累啊?要不要休息?”粱以筎看著她不知疲倦的工作,心中有些愧疚。
“沒事。”
她們共同做完了一場手術,將患者送入病房。
長舒了一口氣,二人站在外頭,沒過多久就開始下雨。
淅淅瀝瀝的,看上去很是黏連。
“怎麼下雨了。”粱以筎仰頭,眼底有些憂慮。
“下面沒有被救上來的患者會艱難。”
若是被雨水沖刷了那些結構不夠結實的空間,造成二次坍塌,下面的人,極有可能再受到傷害。
聽到易謹的話,粱以筎沉默了。
這會兒救助隊員還在極力尋找傷患,還沒過來,她們得以休息一會兒。
“易謹……我有件事想和你說。”粱以筎鼓起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