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你兒子可就慘了。”
粱以筎下巴抖得厲害,顫動著眼睫望向沈黎。
“這些事情我誰也不會告訴的,請你放過我的兒子……”她幾乎要跪在地上祈求了,無比卑微的對沈黎哀求著。
沈黎憐憫的看著粱以筎,“真是一個偉大的母親……”
“不如這樣吧……”
他低下頭,離粱以筎極近,低聲耳語。
粱以筎乾涸的眼睛瞪大,滿眼不可置信。
看著她可怖的模樣,沈黎眼眸下垂,將她的神情盡數收入眼中。
站起身,沈黎哼著不知名的曲調,慢悠悠的往前走,他推開了診所的暗門。
粱以筎一眼望去,暗門裡面未開燈,只有沈黎推門的時候,才有燈光照進去,落在冷硬的鋼鐵上,泛起讓人絕望的涼意。
粱以筎悲慘的閉上眼睛,伏在地上痛哭不止。
光下的塵土忽的飄動,深處似有什麼東西在動,又悄無聲息的恢復了平靜。
一聲吱呀,暗門被關上了。
粱以筎站起來,踉蹌的往前跌撞兩步,扶著牆面,這才勉強穩住了身體,她扶著牆,慢吞吞的離開了診所。
天光大量,六月底刺眼的陽光照得人都是暖的。
可有些人,心底卻有一塊寒冰,哪怕是豔陽高照,都不可能被暖化。
徐言時在中午時來到了首都,易謹還在上班,他便沒有打擾她,也沒有直接回徐家,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他與人相約,去了自己在首都開的茶館。
這邊基本上沒什麼人來,今天外面又掛了休息的牌子,人就更少了。
徐言時推開一個茶室的門,裡面已經有一人在那裡等著他了。
“你來了。”
徐言時露出溫和的笑,“是。”
談了兩個小時,那人離開。
徐言時直到五點才從茶館出來。
易謹上白班,要到晚上八點才休息。
他就先回了徐家。
徐老爺子看到人回來,不由得挑眉,“你怎麼捨得來了?”
“阿謹一直在首都工作,我不好總在奉城。”
“原來是追妻追回來的。”
徐言時笑了出來,“爺爺,先吃飯吧,我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