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這?”徐言時還沒睡醒,那雙好看的丹鳳眼裡多了兩分呆。
“不然?”
徐言時緩了兩秒,神志才恢復了一些。
看了一眼時間,徐言時發現自己睡了有三四個小時,天都黑了不少。
徐言時有些不好意思,問她,“要不要吃些東西?”
易謹沒拒絕,她枯坐兩個多小時,早就餓了。
很快,外面就有人將他們要吃的晚飯給送了過來。
徐言時特意囑咐他們不要只准備自己的食物,多準備了一些易謹喜歡吃的東西。
東西種類不多,卻足夠他們吃的了。
吃完飯,徐言時的醫生又來看了他的狀態。
“今天晚上還得再打兩瓶藥水。”醫生說著,“下去走走消食,半個小時後我再過來。”
於是徐言時就和易謹從病房裡出來。
這會兒能在醫院裡閒逛的人,大都是住院的人。
兩人並肩走,晚間的溫度有些涼,徐言時穿的厚一些。
“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從醫院裡出去。”徐言時望著旁邊相互攙扶的兩個人,隨意的說了一句。
“快了。”
他能被搶救回來,剩下的事情在徐家就能進行。
反倒不怎麼需要在醫院待著。
一陣涼風吹過來,密密麻麻的從他的脖頸處鑽了進去。
他有些受凍的哆嗦了一下,看著草坪上長出嫩芽的花朵,嘆道,“馬上就不會這麼冷了。”
他對寒冷的天氣著實有些難耐。
“很冷?”易謹看他,問道。
徐言時想了想,然後梗著脖子搖頭,“我不怕冷。”
其實很怕。
陡然間,易謹捉住他的手。
細膩冰涼,彷彿是剛剛被拿起的玉的觸感。
徐言時有些怔然的看著她。
“莫不是凍傻了,冷也不知了?”
她的手很暖和,渾身都暖和。
若無其事的將他的手拽到自己的口袋裡,沒有人能看到,她放肆的將手指插入他的指縫,握著他的手背,手指在他的手心有一下沒一下的撓著。
有螞蟻在他的觸感上爬動,又好像是電流,流入他的心尖,酥麻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