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晚間的風很冷,溼冷的往身上吹。
易謹不怕冷,但徐言時卻很怕。
醫護人員給了他十來個暖寶貼,可以貼在身上進行取暖。
徐言時依言貼上,又換上一身充斥著暖意的加厚帶絨的衝鋒衣,這才繼續跟著易謹上路。
走了又有半個小時。
徐言時累的氣喘吁吁。
易謹抬頭看著天空,冷不丁的開口,“要下雨了。”
徐言時猛然抬頭,心往下墜了又墜。
他這個身體,最怕的就是下雨。
二人停下腳步,節目組的其他人也在討論對策。
“要不你們在這裡休息?不過可能沒有集合地安全。”
那邊他們已經進行過無數次的安全測驗,確保萬無一失,這裡就沒有那邊仔細了。
易謹聽到後面那句話之後,就果斷的將節目組給的對策給按掉。
她看了看夜色,問徐言時,“相信我麼?”
後者毫不猶豫的點頭。
易謹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蓋在他頭上。
徐言時的眼前一黑,易謹的外套上沾染了她的氣息,帶著她體溫的外套內裡頓時把他的臉染上微紅。
他磕磕巴巴的開口,“將,將軍?”
清淺的聲音傳來,“抓好繩子和衣服,低頭看路。”
徐言時的心定了定。
易謹拉著徐言時繼續往前走。
果真沒過多久,開始下雨了。
徐言時感覺到雨滴打在頭頂衣服上的動靜,一時又有些擔心易謹。
“易將軍,您這樣會感冒的。”
“放心,不會。”
雨下的不算大,淅淅瀝瀝的小雨,大多數被濃密的樹葉給遮蓋,淋在易謹身上的,已經可以忽略不計。
她能承受這種劑量的雨滴,但徐言時可承受不了。
要是寒氣入體,今天晚上他決計會感冒發燒。
也許是惦記著不讓易謹多淋雨,後半段路程,他託著微喘的身體愣是跟著易謹不停歇的走完了。
來到集合地的空地上,他們沒有在原地修整,迅速進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