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淼連忙道:“您去,我替您。”
馮番搖頭:“我一刻也不能離開這裡,你那邊情況如何?解姑娘呢?”
“亂起來了,”杜淼擦了把汗,“解姑娘那裡我沒留意,沒聽到動靜應該就是安全的,她身邊那個護衛可以護她周全。”
馮番點頭:“你去守著吧。”
南彪和尤桐將訊息不斷的遞給解時雨,而解時雨依舊是要等一等。
是以杜淼經過的時候,她的院落還是一片黑,她和她的那些僕從,都藏在了黑暗中。
一直盯著解時雨的還有文花枝和解時徽。
解時徽沒能進入解時雨的院子,和文花枝回到自己的院子裡。
她咳嗽著,對文花枝道:“大姐防備的很,身邊還有護衛,你想殺她,哪裡這麼容易。”
文花枝冷笑:“不是我,是我們。”
她認定是解時雨殺了莊景,若是不能殺瞭解時雨為莊景報仇,她死都不能安心。
解時徽瑟縮了一下肩膀:“可是我們進不去。”
文花枝不屑的看她一眼:“祈福又不是隻有今天這一天,再者我們是用毒,又不是去和她的護衛比武。”
解時徽不曾用過毒,若是背後拍板磚,她倒是經驗豐富。
因此她小心翼翼問道:“這毒真的靠得住嗎?”
“要不然你試試,”文花枝又是一聲冷笑,笑的解時徽一個哆嗦,“四皇子妃在後宮中關了一段時間,這藥就是她給我的,說是宮中秘藥,若是這一招不成,她還告訴我另外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你不需要知道,如果真到了那時候,我自己會去辦。”
解時徽閉上嘴巴,兩手不住發抖,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興奮。
門外響起小丫頭敲門的聲音:“夫人,出事了。”
解時徽看文花枝一眼,起身開啟門:“怎麼了?”
明明她是個柔弱模樣,小丫頭卻戰戰兢兢,不敢直視她:“是外頭有些亂,盧國公夫人那裡進了賊人,殺傷了人,好像還有其他地方也被摸進了賊去。”
解時徽連忙走出去兩步,站在院子裡仔細聽外面的聲音。
外面十分嘈雜,有哭聲,還有紛亂的腳步聲,燈籠的火光亂七八糟,從門縫中時不時洩露進來。
溜進來的影子也是步履匆匆。
她頭皮發麻,匆匆對丫鬟道:“快出去再看看——不,不能出去,快把門鎖好。”
文花枝站在門口:“鎖門有什麼用,賊人難道還會敲門?再者是不是賊人還兩說。”
解時徽張了張嘴,只在心裡道:“那就是要殺太子了。”
她猛地走進去,自己繫上披風:“我去找大姐,請她庇護!”
文花枝一把拉住她:“怕什麼,這麼多侍衛親軍,難道還能吃了我們!”
解時徽聽到外面又是一聲慘叫聲急的直哭:“那怎麼辦?”
她是需要人庇護的,只要有人在,她必定要躲到人後去,讓旁人去為她遮風擋雨。
而文花枝自從莊景死了之後,就變了個模樣,彷彿是天不怕地不怕,足夠讓她依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