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陷害太子,文鬱、徐家、四皇子和五皇子,共同策劃了這場大火。
整個碼頭一片騷動,四處都是嘈雜的說話聲,碼頭上人頭濟濟,全都在觀看這場大火。
沒必要救火了,因為火焰沖天而起,如同猛獸,燎著火舌,將所有的漕糧一卷而盡。
火的熱度烤的人身上滾燙,濃煙嗆人,被燒著的糧食在空中發出炸響的聲音,像是在替人惋惜。
這是糧食啊!
解時雨冷眼旁觀,滾燙的空氣從她的鼻腔流入五臟六腑,似乎是要將她也燒成灰燼。
但她不為所動,在火光裡一笑:“胡邦,明天糧價要漲,你把莊子上的糧食以收來的價格放出去,告訴別人我們有糧。”
胡邦連忙點頭。
外面忽然傳來了南彪的大叫聲:“你們看船上是誰?我怎麼看著像是文定侯!他怎麼還在船上,快去救人啦!”
陸鳴蟬在一旁搭腔:“你這眼神可真好使,這麼大的火,你都能看清是猴還是王八!”
南彪又嚷嚷了一句:“真是文定侯!小白臉一個,我可不會認錯!”
四皇子聽了,急急忙忙就往水面上看,五皇子暗罵一聲蠢貨,吩咐隨從:“剛剛說話的人是誰?務必給我抓回來!”
隨從直奔南彪說話的方向而去,可是看熱鬧的人千千萬萬,哪裡還有南彪的身影。
五皇子聽了隨從的回報,忍不住低聲提醒四皇子:“這恐怕是有人要壞我們的事,我們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他感覺很不對勁。
文鬱一直是隱藏在背後的那個人,怎麼可能在這裡貿然被發現,現在突然有人叫出文鬱的名字,必然是此處無銀三百兩。
他眼珠子一轉,人已經悄悄後退了一步,打定主意,此事一旦出現任何紕漏,就立刻將自己摘出去。
燒燬漕糧是大罪,必要的時候——只能犧牲老六!
四皇子卻沒理會五皇子的話,反而道:“真是文鬱,五弟,你看!不在船上!”
文鬱確實不在船上,而是在水裡,此時譚峰正拖死狗一樣,拖著他往岸上游。
文鬱嗆了水,上案之後卻是一刻也不敢停留,催著譚峰趕緊帶他走。
出了岔子。
然而岔子不是出在事情上,而是出在他身上。
一切都算的恰到好處。
四皇子和五皇子查出來漕糧上的問題,前去請太子前來對峙。
太子心虛之下,毀滅證據,火燒漕糧,將這碼頭上的幾萬石漕糧全都付之一炬。
徐家這時候再出面痛斥漕糧被毀一事,太子那裡——
一切都是順理成章。
唯一的紕漏就是他不該出現在這裡。
他本來也可以早早離開的,不過是一把火的事,可到要走的時候,譚峰卻被人圍住了。
來的人也並非要下殺手,只是不斷的在拖延著時間,最後還將他和譚峰一起扔進了水裡。
他隱隱約約聽見有人說文定侯三個字,不管是真看見還是假看見,便知道自己已經露了蹤跡。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