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蘭巧妙的岔開話題:“聽說雲州要開戰了?”
其他兩位姑娘相視一眼,也都選擇了不追問。
這婚事是皇上賜婚的,她們不敢對聖旨不滿。
而且陸大人她們也有所耳聞,一言不合就甩袖而走,又傲氣又兇狠,誰敢招惹。
不等常悠心再說,鄭秋月就在一名太監的帶領下,遠遠的找了過來。
解時雨這才從花木旁站起來,驚的幾位姑娘都是滿臉尷尬。
鄭秋月上前一步:“你怎麼坐在這裡?”
解時雨還未說話,常悠心已經道:“她的門第,除了坐這裡,還能坐哪裡?
要不是她破壞了王家姐姐和陸大人的婚事,她連這宮門都進不來。”
解時雨笑了一聲:“可見姻緣二字,重在緣字,皇上點了我和陸大人,那便是我和陸大人有此姻緣,
你說的王姐姐若是實在心悅陸大人,不如等她回到京城,你領著她來給我看看,若是合適,給陸大人抬個妾室又何妨?”
“你過分!”常悠心氣的一張臉通紅,頭上釵環都響成了一片,“你竟然敢作踐人!”
解時雨微微一笑:“你是在質疑皇上的眼光?還是認為陸大人連個女子都看不清,不配做西府執掌?”
常悠心的臉色頓時由紅轉白:“我哪裡有這個意思,你別血口噴人!”
解時雨很淡漠的看她一眼,常悠心被她看的往後一退,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鄭秋月拉著她坐下:“這些小姑娘,每日裡無事可做,便是如此。”
解時雨點頭,心思卻在常悠心透露出的另外一事上:“你知道她說的王家是哪個王家嗎?”
鄭秋月搖頭:“她們這些小姑娘,今天跟這個好,明天跟那個好,我還真不知道她說的是哪個王家。”
至於說和陸卿雲議過親事,那就更猜不著了。
陸卿雲的婚事,一直是皇上看著的,沒定下來之前,外頭的人誰也不知道。
解時雨在心裡琢磨著,常沐出去,必定和這位姓王的人有關。
不然常悠心不會忽然說起這位姓王的姑娘。
眼下不是時候,等回去了再打探也可以。
她正要問鄭秋月和程寶英的事情,又有宮女找來,說是慶妃娘娘要見鄭秋月。
“後頭擺了許多菊花,你去看看吧,”鄭秋月拉著她一起起身,“在這裡呆坐著也沒意思,只要別去太遠就無妨的。”
解時雨跟在她身邊一起往外走,在門口分開了。
進宮的時候還很晴朗,這會兒忽然水汽氤氳起來,紅花綠葉在水汽中都顯得顏色濃郁。
旁邊有個臨時搭建起來的花棚,裡面有幾位女眷在賞花,她也不進去,就在外面找了個地方坐下。
坐下之後她才發現,前面岔路上陸鳴蟬和趙顯玉兩人跟在六皇子身後,正往前面趕。
陸鳴蟬揹著手,個子不見長,只是裝模作樣的老成持重。
走了不到幾步,他就看到了解時雨,腿立刻就往解時雨的方向一拐,又強行收了回去。
聽到動靜,六皇子回頭看了陸鳴蟬一眼,又朝解時雨的方向看過來,遠遠地衝著解時雨點頭示意,還帶了個笑臉。
解時雨立刻起身一福,回了他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