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銅等著解時雨發話。
而解時雨知道莊景這一去,不會死,但是活罪必然不少受。
解召召是在莊景身上失的手,她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還有文鬱。
文鬱是個傀儡,他的背後站著的是成王,要亂的人巴不得大亂,他應該也會在莊景身上做手腳。
到時候京城便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對於莊景即將遭遇的一切,並不能感同身受——她自己是從苦難中爬起來的,對於外人的苦楚,她看在眼裡,卻毫不動心。
“既然莊景沒空,我們就晚一個時辰,再去赴他的約。”
別莊上,文鬱臨窗而坐,很輕鬆的品著茶。
事情的發展,雖然不是全盤按照原定的計劃在實現,但是最終還在掌控之中。
四皇子以為此事是徐家首發,而徐家又以為是四皇子首發,雙方沒有對峙,便因為共同的敵人走到了一起。
現在,他的手裡已經不知不覺攥出了一股力量。
徐家不顯山不露水,卻在暗中蓄積著死士,他身邊還有譚峰和小雪,這讓他根本不必懼怕巨門巷那些殺人嗜血的東西。
當然,他也只是借用而已。
不過借用也好,狐假虎威也罷,總之都實實在在的握到了他手中。
至於解召召,他並不介意這個女人再搞出什麼動靜,事實上,亂子越大越好。
這樣他才能如魚得水,借用各方的勢力,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強者。
他又想到解時雨。
在解時雨手裡,他所受到的挫敗不是一次,而是接二連三的,每一次他都惱羞成怒,卻又無計可施,尤其是面對節姑的人頭的時候,更是驚慌失措。
不可否認,解時雨在他這裡,很有分量。
莊景被扣在這裡,他想憑藉著解時雨的耳目,她必定已經知情,那她會不會來將莊景帶走?
她不得不來,只有莊景能挽救目前的局面。
如果可以,他更想殺了莊景。
但莊景現在死了,也是個極大的麻煩,畢竟他身後還有個承恩伯府。
該想個辦法,讓莊景徹底的閉上嘴,不敢公然的出現,和他作對。
將手裡的茶慢慢喝完,他忽然有了想法:“譚峰!”
譚峰走到文鬱身邊,在聽了文鬱耳語之後,立刻點了點頭。
文鬱在他的陪同下出門,先去見了解召召。
然而不過是短短的一天時間未見,他見到解召召,便先遲疑了一下。
她上公堂的時候,還是個楚楚可憐的模樣。
雖然也是美人,但也是美人即將遲暮,而現在,她彷彿是將自己重新捏了一遍,又光彩照人起來。
她穿一身水紅色衣裳,將眉毛描的黑而且細長,眼尾也描了一點黑色,長長的像是一尾小魚,讓她可以顧盼生輝。
嘴唇更是一點硃紅,櫻桃小嘴一抿,對著文鬱風情萬種的一笑,真是又鮮豔又奪目。
文鬱低頭摸了一下鼻子。
解召召倒是沒有對他施展魅力,客客氣氣的聽著他的安排。
她等了這麼久,才等來的機會,自然要牢牢把握住。
什麼男人能招惹,她心裡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