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白丹正要反問解時雨幾句,沒想到解時雨根本就沒有要跟她談話的意思,直接將她撂在了這裡。
她正要上馬追過去,卻被馮番拉住了。
“縣主,”馮番臉上帶著笑,但這笑意卻不達眼底,“我是侍衛親軍的馮番,不知道你認識不認識。”
“原來是馮大人,”白丹甩開他的手,“聽三風提起火。”
馮番指了指傅子平:“這位是兵部尚書傅子平。”
白丹看了他一眼,拱手道:“傅大人。”
傅子平哼了一聲,大步走開,揚手吩咐帶來的人清理現場。
白丹愣了一下,轉頭看著馮番:“您二位來這裡,莫非是為了解時雨手中輿圖的事情?”
馮番領著她往前走:“哦?縣主知道她手裡有輿圖?”
白丹牽著馬,不假思索道:“我也只是猜測,三風飛鴿傳書給我的時候,只說解姑娘手中有張圖,我想著陸大人執掌西府,她能拿到的圖必定是輿圖。”
“哦,原來是三風,”馮番做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呢?”
“然後?”白丹看他一眼,“輿圖如此重要的東西,自然不能讓解時雨拿著胡作非為,若是拿去和人交易,我這麼著急趕回來,正是為了此事,
難道您和傅大人不是為了此事而來?”
馮番笑了笑,沒回答,反問道:“這麼說,您是因為怕陸大人的輿圖洩露,情急之下,才驚動了使團?”
白丹皺眉,隱約覺得他的話,是一種審問。
她擰著眉頭,心頭起了怒火:“您在懷疑我串通北梁?”
馮番連忙道:“不敢。”
嘴上說著不敢,臉上還帶著笑意,但那目光卻是實實在在的懷疑。
白丹氣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強忍住怒意,她的神情十分難看:“難道你們不是來這裡阻攔解時雨出賣輿圖的!”
馮番這才簡短的解釋了一番。
白丹聽聞之後,臉色瞬間僵住。
成王如果能夠作為邵安死在這場圍殺中......
要是沒有使團這些護衛忽然趕到......
“事無不可對人言,”白丹用力的捏緊手裡的馬鞭,“我去使團查探,驚動使團中的人趕往京城,我一路跟出來,半路接到三風的信,才知道圖的事情。”
“這件事我有錯,你們現在要帶我回城去認罪,我也毫無怨言。”
“日久見人心,我是不是和使團串連,陸大人回來,自有定論!”
馮番自然不能公然的將白丹帶回去認罪。
他還怕白丹不管不顧,直接衝到什麼京府衙門去將這件事叫嚷開。
“看縣主說的,什麼罪不罪的,這事情是悄悄辦的,自然也要悄悄去回稟,縣主不如先回吧。”
白丹看了他一眼:“你不必這麼防範我,我幹了一件蠢事,不會幹第二件,我這就回家等。”
馮番盯著白丹離開,轉頭對傅子平道:“這位縣主,能辦事,卻不能主事。”
傅子平冷哼一聲,“就算是辦事,也得有人壓著才行。”
可誰又能壓制住一個自以為是的人?